声清鸣在殿内回荡:“爱卿免礼。”
“谢陛下隆恩。”朱钧再拜而起。
今日的朱钧,虽依旧霜染两鬓,双眸因查案彻夜未眠,血丝密布。
但昨日佝偻的脊背却挺直如松,连官服上的暗织云纹都显得格外鲜活——
哪还有半分颓唐模样?
林烬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漫不经心道:“查的如何?”
朱钧腰身僵直,指节捏的发白:“回陛下……”
他喉头滚动,嗓音沙哑如砾石摩擦:“秦党手段狠绝,涉案之人非死即遁,连片纸只字都……”
话音戛然而止。
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
他恨!
恨自己的无能,挚友含冤而死,却连个公道都讨不回!
林烬轻笑一声,转腕轻振,茶盏脆响叮然:“秦嵩行事向来滴水不漏……爱卿查不到线索,原在情理之中。”
他忽然抬眸,如利剑出鞘般直视:“不过……既然找不到证明忠义侯清白的证据……”
朱钧闻言立即跪伏在地:“臣无能!”
“起来。”
林烬袖袍轻抚,一道柔劲将朱钧托起:“朕的意思是……”
他意味深长的抿了口茶:“谁主张谁举证,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