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走后，傅行衍才冷静下来。

    他又在自我怀疑。

    是他的问题吗？

    是他不可理喻，无理取闹吗？

    为什么厉栀这次这么爽快，让她走她就真走了，还直接去要离婚协议签字。

    她当真不愿意再当他的妻子了？

    也好。

    反正他也给不了她未来。

    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可是，心里怎么会这么难受，这么压抑。

    傅行衍还是觉得喘不来气，撑着洗漱台重重地呼吸着，又继续用冷水洗脸。

    厉栀一怒之下，真离开学校，打车回了傅家。

    但是在车上的时候，她又在想，她要真离开傅行衍的话，傅行衍真就会在几个月后去世。

    她真能眼睁睁看着傅行衍离开这个世界吗。

    厉栀又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救过她一命。

    如果当初没有傅行衍将自己从水里捞起来，她早就死了。

    她现在不能见死不救的。

    可是，傅心衍有时候真的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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