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内,婉转的声音流淌着。
柏溪缓缓睁开双眸,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到单知影脸上那抹细微的波动时,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一抹笑意。
看,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
她能够理解他。
理解他音乐中每一个晦涩的表达,理解他的灵魂。
这种超越言语的共鸣,让他手掌残留的刺痛都变得微不足道。
今天这场演奏会,果然非开不可。
即便……过度使用的手掌正传来阵阵抗议,纯白纱布下,伤口恐怕早已重新裂开。
但这肉体上的疼痛无关紧要,他绝不会让这点微不足道的干扰影响他精心准备的呈现。
今晚的舞台,是他与她之间交流最好的桥梁,是他的机会。
而且,接下来,才是今晚真正的重头戏。
他知道,这一定会是她最感兴趣的部分,是她无法拒绝的诱饵。
演奏会进入尾声,璀璨的灯光聚焦在他身上。
柏溪优雅起身,对着台下鸦雀无声的观众席深深鞠躬,姿态谦逊,声音依旧温润如玉。
“接下来的这首曲子,并非由我谱写。”
他微微停顿,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期待的面孔,“各位都知道,我的母亲……那位曾视音乐为唯一生命的演奏家,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