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水桶粗的大树缓慢的将根须拔出,然后鬼鬼祟祟的迈上铁轨,见没人注意它,动作愈发猖狂,茂密的树叶抖动,沙沙作响。
浪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它终于把自己从一个低矮的坑洼中,转移到了附近最高的地方。
两根被砂石架起的铁轨之间。
它不知道那些人类为什么把时间花费在堆起这些没用的砂石上,而不是去享受阳光雨露,不过它那缓慢的思维也想不通这些东西,它只知道脚下不会积蓄酸雨。
忽然,一阵规律的震动从远处传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
震动越来越近。
两根铁轨震得他根茎发麻,都不能好好的插入碎石中了。
不过它也终于想到了这是什么。
“嘭——”
低速行驶的武装列车将变异树拦腰撞断,车轮碾过,嘁哩喀喳的声音响起。
坚韧的枝条像是被扔进榨汁机中一般,将车底染成一片血红。
残雾消退,天边破晓。
晨曦穿过钢铁百叶窗,落入1号车厢中。
列车长的豪华大床上是不太明显的人形轮廓。
因为被子太过暄软,只能看见一大块隆起。
金光在眼睫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