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怎么还在重复我的错误？”

    荷鲁斯的声音忽在他的身后响起，

    阿巴顿本不应该受这声音的影响、被这声音吸引的，因为此前圣吉列斯就耍弄过类似的花招了，

    但此刻的阿巴顿沉浸在地狱兽带来的无边痛苦和八头恶魔对他神魂的撕裂之中，意志薄弱到只剩下了仇恨、愤怒、自大和和一点点午夜梦回时的恐惧。

    若是荷鲁斯复活，阿巴顿不会有半分欣喜，只会惊恐地喊一声：“爹，你没死啊！”，然后仓皇逃走。

    就像是周云曾经讲过的那个笑话一样，

    “有一天，混沌战帅阿巴顿和帝国国教教宗吹牛逼。”

    “教宗说：‘帝皇的意志无上，即便是死去的战士，只要心中怀着对帝国的忠诚，也能复活归来，为帝皇而战。’”

    “阿巴顿说：‘伪帝无耻，欺骗众生，我将驾驭猩红之路，只在顷刻间就从恐惧之眼肆虐到银河的边荒。’”

    “教宗不信，要求阿巴顿证明，阿巴顿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召集手下的巫师商议。”

    “这时候，一个信仰万变之主的巫师开口了：‘阿巴顿战帅，我有个办法，您可以让教宗叫帝皇复活荷鲁斯，战帅荷鲁斯复活后，您不用猩红之路，也会顷刻跑路到银河边荒。’”

    阿巴顿虽然经常宣称自己是荷鲁斯事业的继承者，宣称自己将为自己的父亲向伪帝复仇，

    但阿巴顿清楚，如果荷鲁斯在某一日复活，看到阿巴顿在这万年间所作的一切，只会暴怒，只会悲伤，只会用带着金戒指的拳头一寸一寸将阿巴顿打成肉沫。

    午夜寂静之时，当阿巴顿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时常会看到荷鲁斯垂死的面孔，看到那双带着无边幽怨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那张面孔是如此的真实，仿佛是荷鲁斯残破的魂灵缠绕在阿巴顿的身上一样，而即便是垂死的面容，荷鲁斯也依旧是如此的强大，让阿巴顿感到畏惧，等到睁开眼的时候他往往会发觉自己汗流浃背，动力甲内置的水分回收设备也随之启动。

    尤其是当他被塞进了地狱兽中后，更是时常看到荷鲁斯的面容，看到曾经的影月苍狼，看到四王议会的誓言兄弟们.

    他甚至能听到荷鲁斯痴痴的喃语，

    “你看，我们都有偏爱的对象.”

    “赛扬努斯，他具有一种不同的力量，他就是我的基里曼，这并不是说他讨厌，而是说他弥补了我们欠缺的东西。”

    “阿西曼德，小荷鲁斯，我最忠厚的儿子，他是我的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