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忠明显是脑子比较清楚的。
“那……我等难道什么都不做?”
蹇硕犹豫着低语。
“如今还能与我等同心的,唯有太后……先固守宫城保住进退之路,我去问太后之意。”
赵忠说罢,转身跑进北宫侧门。
蹇硕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显然心里极其焦虑。
赵忠最近不在天子身边,但蹇硕却是一直陪着刘宏的,蹇硕比赵忠多知道一个内情。
天子已陷入半昏半醒,每天清醒的时候少得可怜,但今天中午,天子清醒时召来了蹇硕,让蹇硕拟了份遗诏。
那遗诏,是要立刘协为储君。
但刚刚拟诏,只在禁中用了皇帝信玺,尚未在尚书台加尚书印,下午刘协便遇到了刺杀。
天子闻讯后也气怒攻心昏迷不起。
现在除了太后之外,大多数人都希望刘宏赶紧死。
而且,愿意认天子遗诏的能有几人?
遗诏刚送到尚书台就出了此事,而自己已经奉了天子遗诏,待天子驾崩,自己要怎么活命?
是了……是了。
想了一阵,蹇硕渐渐坚定下来——若不能扶董侯刘协继位,若不能诛尽何家子,自己就必死无疑。
自己不是张让,不像张让那样有皇后的妹妹作儿媳妇……若何氏掌权,无论是何进还是何苗,亦或是何皇后本人,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也只有把何苗何进一起干掉……然后才能让天子遗诏得受认同,否则何家兵变,西园兵力恐怕不足以应对。
西园兵马虽多,但袁术、曹操等人皆是何进门下(被视为何进门下),西州各将又皆一心自保难以调动,能动的兵马只有张杨。
那就只能如此了。
蹇硕招来了几个亲信黄门:“传何进入宫,听奉天子遗训……”
……
另一边,刘备带着何苗又是一路狂奔。
到了夏门,见到贾诩后,刘备持着车骑将军虎符直接纵马入城,直奔北宫。
此时已是凌晨,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奔马入城,雒阳六部尉都被惊动,但每个驻点见到刘备手里的青绶和符节都没妄动——他们是何苗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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