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走后,宋老爹马上就去找了老苟叔。
老苟叔听了宋老爹传的话,顿觉脸上无光。
一个老军,自有老军的尊严。
虽然他在军中并不是做斥候的,不擅长刺探消息也属寻常,可是现在被一个小辈如此提点,他也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老苟叔安排人开始准备,要他们次日以“陌上花绣坊”派出,监制特定丝制的名义,进驻萧山地区。
而他自己,更是仗着一身高明的身手,连夜就赶去了萧山,进入欢潭古镇。
月色如霜,洒照在大地上,一片清明。
有薄薄的雾气,袅袅在夜色当中。
三更天刚过,小省儿醒过了一回。
玉叶给他把了泡尿,又麻利地换了襁褓,才递给李师师。
李师师给孩子喂了奶,放进吊床哼着歌谣哄了一会儿,省儿便又沉沉睡去了。
肥玉叶和李师师仍旧睡在一张榻上,玉叶睡在里边。
虽然她说过要哄孩子,李师师当然不可能自己这个当娘的呼呼睡大觉,真把儿子丢给她管。
再说,儿子夜里醒了,不是撒尿就是吃奶,吃奶这活儿又不能假手于玉叶。
两人先前本已睡下,被省儿的哭声吵醒的,如今侍候好了这位大少爷,两人重新登榻,便也没有多话,直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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