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阿扎提扶住他的肩膀,蓝朔楼眼睛里尽是血丝,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知道不了!锦衣卫的诏狱没人能活过三天!没人!他已经被关了两个月!你的阿达西怕是早就……”
话未说完,阿扎提挥起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噼啪声乍响,蓝朔楼被打了一个趔趄,他捂着发痛的脸颊,满脸震惊地看向阿扎提。
“阿达西讲过,你俩在云南的时候,还跟着个精通水文的孩子。”
“听说那孩子和我一样,他也不是中原人。”
阿扎提捡起地上的钢刀,牢牢插回蓝朔楼腰间的刀鞘里:“我还听说,你这条命,是那孩子从死人堆里刨回来的。”
蓝朔楼怔怔地看着他,木然点了点头。
“一个孩子,都能把你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现在让你这么个老大汉子刨个活人,你反倒怕了?”阿扎提的声音陡然升高,他用力戳着蓝朔楼的胸口,厉声说道。
远处歌舞声荡过秦淮河,分外刺耳。
金波荡漾,江风飘来安庆公主府上的琵琶声,蓝朔楼突然发狠,他用力将酒葫芦掷向水中:“你听!他们在笑!姓吴的拿命救了那么多人,这群蠹虫却在拿人血下酒!”
对岸画舫爆出喝彩,阿扎提的眼神里,浮动着隐忍的愤怒:“阿达西说得对……大明朝的病不在民间,而在这些笑着就把人吃了的鬼!”
此时此刻。
安庆公主府后花园,十六盏鎏金走马灯将戏台照得亮如白昼。
驸马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