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随着被探索面积的不断扩大，张启灵很快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他身下的巨大光团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不再带着他向外扩张，在他痛苦咬牙的情况下坚持了漫长的一秒，随后骤然回归，维持在只点亮周围几个光团，让他放松的阶段。

    张启灵有些恍神，扶着头缓了一下，将注意力又投向身下的巨大光团。

    发现它的体积并没有改变，但光芒却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并且还不断有丝丝缕缕的光芒从它身上逸散出去。

    这些光芒有的在空气中渐渐变淡，最后像是弥散的烟雾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有的钻进了其他的小光团中，将它们点得更亮。

    睁开眼，张启灵看着托举着他的巨鲸，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背，心中隐隐有些悲伤。

    他隐隐能够感知到，这只巨鲸的大限将至。

    它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遇到了一只麒麟，这是它的幸运，也是它的不幸。

    如果不是选择了用自己积攒的力量帮他成长起来，这只巨鲸还能活几十个年岁，然后才会寿终正寝。

    然而现在它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即将死去。

    又是一声悠远的鲸鸣。

    巨鲸缓慢下沉，周围的虎鲸雀跃的聚拢过来，头鲸一个下潜，在张启灵身下冒头把他背在背上，其余几只一同簇拥着他，不顾他意愿的朝着轮船游走的地方游过去。

    身后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张启灵再回头看去，就看见巨鲸沉在海水中一动不动，平静的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