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扯了扯唇角:“你当初所做的一切,你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你现在求我有什么用?我要是饶了你,下次我的脑袋是不是放在你家供奉?”
云景早就看破他的计谋,温斯年分明就不会给他留活路,死到临头,才会可怜兮兮的来求他。
温斯年用仅剩的力气冲他摇头:“我承认我想要杀你,我现在不敢了,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云景干笑一声:“放你一条生路?你雇人去杀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我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
云景一脸玩味的拍了拍他的脸:“你只是自欺欺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你现在就巴不得我立马死在你面前,我猜的没错吧?”
自从把他的儿子打进医院,温斯年就下定决心要他的命。
只可惜他命硬,并没有让他们得逞,今天来也是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
温斯年心虚的摇头:“不,我没打算要你的命,我只是想教训你一顿。”
听到这话,云景觉得温斯年死到临头也不肯说实话。
他站起身,朝两名保镖招手:“看来他不想活了,你们送送他。”
两名保安惊恐的对视,云景不会让他们亲手打死自己的老板吧,他们良心过不去呀,毕竟温斯年养了他们很多年,这样下死手,他们于心不忍。
为首的保镖心惊胆寒地说:“云总,他都这把年纪了,您看就留他一条生路吧。”
云景淡漠的看向保镖:“你杀人的时候,他们向你发出求救,你打算放过他们了吗?”
他确实没有心软过,当时觉得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都杀红了眼,只要身边没有人,他们像变态狂一样,往死里打。
有些人承受不住,人当场就没了,根本就不会拖太久。
他失过手,不小心把那壮汉打死,至今他都还有阴影,当时幕后老板让他把人带到指定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冷潮湿,他发现里面摆了很多类似的手术台,他就知道老板为什么让他把人拉到这里。
原来他们把那些人的器官分离出来,放进保温箱里。
等待买家过来,每次想到那些会跳动的心脏。他就好几天没有食欲,甚至失眠。
这些事他见的太多,所以已经麻木了,不过温总收留他这么多年,他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老板,他怕会做噩梦,怕他到死也会来索他性命。
云景扯了扯唇:“什么?不敢了?”
保镖低垂着脑壳坦诚:“老板平日对我不错,我真的下不了手。”
云景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不敢下手,那你就替他受这个罪。”
保镖连忙说:“不,我还是亲自来吧。”
说完,他颤颤巍巍的来到温斯年面前,他语气轻柔地说:“温总,我送你上路吧,你可不要怪我啊。”
说这话时,他痛心疾首,不想再看到老板死在他手里。
每次他都会把别人打残,才会放过对方,至于打死,那些已经不复存在。
躺在病床上的温洲听到保镖要弄死自己的父亲。
他赶紧阻止:“老程,我爸养你几十年,你真是白眼狼,你不能杀他,不然我饶不了你。”
为首的保镖看向温洲:“小温总,他是你亲爸,要不你替他去死吧。”
外面的风透过窗户猛地灌进来,温洲只觉的浑身发冷,他可不想死,同时也不想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样会遭天谴的。
温斯年闻言,他朝保镖摇头,意思是不要逼他儿子就范,要杀要剐随他。
保镖不敢直视温斯年,毕竟他对自己不薄,让他下狠手,似乎有些残忍。
“温总,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您到地府也不要来找我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