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岛上的沙滩被灯串装点得如同星河坠落,悠扬的爵士乐取代了白日仪式的庄重。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气氛轻松而愉悦。
宋清殊换下繁复的婚纱,穿上了一条香槟色的丝质长裙,赤着脚和盛熙川走在柔软的沙滩上,任由微凉的海水漫过脚背。
她放松下来,身心轻盈。
音乐声,笑声,被海风吹过来,哪里都觉得合心意。
“像做了一场梦。”盛熙川突然说。
宋清殊低头,借着月光和灯光,看两人在沙滩上踩出的脚印。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她背东坡词。
盛熙川定住,在月光下捧起她的脸:“哪怕人生只是梦境,也因为有你的存在,变成了美梦。”
宋清殊故意笑他:“哎哟,怎么最近这么酸,情话听太多,我阈值都提高了。”
盛熙川不理会她的调侃,只是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动作亲昵又温柔。
“阈值高了没关系,”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上,“我会努力创新,让你永远有新鲜感。”
宋清殊的心像被海浪轻轻拍打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白日仪式上的庄重宣告,带着沙滩上咸湿的海风,混着派对上香槟的微醺,缱绻而自由。
盛熙川立刻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仿佛要将这四年多的错过与遗憾,都在这个瞬间弥补回来。
远处传来宾客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声,他们却浑然不觉,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和耳边的潮汐。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宋清殊的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眼眸里水光潋滟,像落满了整片星河。
“盛熙川,”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幸福这个词很虚幻,像海市蜃楼。经历过越多,就越不敢奢望。”
跟他分别的四年,有珍珠的存在,其实还好。独自在国外的那八年里,她简直失去了体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