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没有回答,但梦里,她许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盛熙川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留下湿润的痕迹,细微的刺痛感。
牙齿轻轻啃噬着颈部跳动的脉搏。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梦里的一切顺理成章,不知是谁的手先动了,宋清殊的纽扣被解开,衣服被一件件褪下。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发热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
但随即就被对方滚烫的体温覆盖驱散。
没有了一丝阻隔,肌肤相亲的感觉,强烈得令人窒息。
梦中,宋清殊所有的顾虑和矜持都消散了。
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回应,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湿润的发间。
她生涩地与他共舞,每一次轻微的碰触都有电流穿过四肢百骸。
梦境与现实的水声似乎在此刻交融。
宋清殊分不清耳边轰鸣的是花洒未停的水流,还是自己奔涌的血液。她只感觉到他沉重的身躯,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那不容错辨的、灼人的渴望。
她无意识地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这声音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剂。
盛熙川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完全禁锢在沙发与他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所有的试探和前奏都在这一刻被抛开,只剩下最原始、最直接的迫切。
短暂的停滞。
盛熙川俯下身,汗水从他额角滴落,砸在她泛着粉色的皮肤上。他深深望进她氤氲着水汽、有些失焦的眼底,心脏鼓噪得发痛。
随后,便是彻底失控。
沙发不堪重负地发出细微声响,混合着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喘息和皮肤相贴又分离的黏腻水声。
宋清殊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击碎,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像暴风雨中海面的一叶扁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承受着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席卷。
……
宋清殊是在一阵腰酸腿软的感觉中醒来的。
她依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浴室的水声早已停止,空气中只剩下清晨的宁静,以及一丝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