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不就是用那见不得人的脏钱买来的!”
“放心去办,一切有本驸马。”
“他若是再敢闹出幺蛾子,那就再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此法,看似有以汤沃雪之嫌,却收立竿见影之奇效。”
裴桑枝先是起身,而后盈盈下拜,郑重道:“孙女儿定当将此事办得尽善尽美,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裴驸马眉头微蹙,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低声嘟囔起来:“方才还说得好好儿的,怎的又摆起这些虚礼来了。”
“随本驸马去会会永宁侯,才是正经。”
虽然他说得言之凿凿,命人给永宁侯灌了些吊命的汤药,一时半刻倒无性命之忧。但这顿鞭刑打到最后,他在气头上失了分寸,吩咐暗卫下手时比寻常责罚重了数倍。永宁侯这些年养尊处优,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大半,如今遭此重创,能否撑得住,着实难说。
倘若当真一命呜呼,他与桑枝便如同无头的苍蝇,断线的纸鸢。
到那时,想要揪出幕后主使,怕是再无半点指望。
待查明原委后,他还要向圣上递呈奏疏呢!
暗室里。
永宁侯瘫软在地,最后一分气力也即将消逝。
他血肉模糊的手背仍想继续捶打着地面,却已无力抬起。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开合,却只能发出如垂死秋虫哀鸣那般微弱的声响,无人能听见。
倏地,刺眼的亮光出现。
对濒死的永宁侯而言,那是生路。
是一条,他必须得把握住的生路。
若是错失这最后的机会,他离死也就真的不远了。
“事已至此,你可愿如实招供幕后主使?”
裴驸马与裴桑枝逆光而立,在永宁侯渐渐模糊的视线中,只余下两团朦胧的暗影,犹如两片化不开的浓雾。
但他还是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行着,直至血淋淋的手指紧紧攥住两片翻飞的衣角。
刺目的天光,令他下意识眯起了双眼。
裴桑枝垂眸,看着血污满身、狼狈不堪的永宁侯,目光仿佛在打量一条从血泊里打捞上来的丧家之犬。
这场景,何其熟悉!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