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辰,也非午间问候的当口,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素华道:“是有几日了。”
霜序眼波一转,立即会意,接话道:“可不是,的确有段时日了。”
裴桑枝幽幽叹了口气,自责道:“如此说来,我当真是不孝至极,该当好好反省才是。”
“既如此,你们还愣着作甚?随我一同去给父亲请安,看看他老人家近日可还安泰?”
素华:姑娘不去气永宁侯,永宁侯可能还会安好……
可姑娘一去,永宁侯十之八九会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过,去气气也好。
偶然一气,算小气。
小气,怡情!
怎么不算是姑娘孝顺呢。
……
前院。
永宁侯斜倚在檀木案前,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泛黄的纸页。年轻时写的策论在指尖沙沙作响,时不时自得于自己的遣词造句化用古典颇具灵气。
想来,驸马爷的母亲拍板择他过继,也有看中他的才华的成分在。
老了老了,再也找不回当年的灵气了。
或许,临慕就是继承了他一部分的才情,才能写下一篇篇锦绣文章。
就在永宁侯半是感伤怀念,半是沾沾自喜时,书房外蓦地传来声音:“侯爷,五姑娘前来请安。”
永宁侯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裴桑枝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找什么不痛快!
他何需她来请什么安、表什么孝心?只求她能安分守己,莫要再生事端便谢天谢地了。
真不想见啊!
可,他更清楚,裴桑枝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请进来。”
永宁侯先饮了一盏凉透的茶,激得他一个寒颤。他闭了闭眼,在心里反复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摊上裴桑枝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女儿,害的他大冷天还得喝凉茶!
书房门被猛然推开,凛冽的寒风争先恐后地涌入,裹挟着刺骨的凉意直扑面门。永宁侯猝不及防地皱了皱鼻尖,一个响亮的喷嚏脱口而出。
再睁眼,就看见裴桑枝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