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心头对鹤守道人也生出几许恶感。
这是有道全真?这是自私自利的国之蛀虫!
你既修太上忘情之道,那为何不效仿先贤,不食景粟?进深山老林当野人?
为何还要接受世人香火供奉,还有朝廷拨付的道田?
沈羡压住心头翻涌的怒斥之意,道:“老师,圣人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乃是……”
鹤守道人轻轻拂袖,截断话头,不悦道:“今日并非讲课之日,来人,送客。”
说着,鹤守道人不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沈羡面沉如水,心头冷笑涟涟。
他本来想辩经,但鹤守道人根本不给他辩经的机会。
这会儿,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昨日,老师让学生做道诗,昨日做的不佳,今日就再做一首诗,赠予老师。”沈羡说着,来到一旁的书案,在黄表纸上刷刷写了起来,龙蛇而动,纸上云烟。
“告辞。”
沈羡写完,将毛笔放下,朝着鹤守道人的背影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而鹤守道人手持一柄银丝拂尘,走到门槛,听到身后少年的声音,脚下顿住,原本如平湖的面容微微一动。
而薛芷画身形一闪,已经拿起黄表纸,轻轻念起了起来。
【天下兴亡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