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岩区边缘——正是那头猞猁!
它比曹大林想象的还要大,耳朵上的簇毛像两把小刷子,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左前腿有一道旧伤,走路时略显蹒跚。
猞猁警惕地环顾四周,迟迟不靠近陷阱。
曹大林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突然改变方向,把他们的气味吹向了猎物!
猞猁立刻警觉,转身就要逃跑。
千钧一之际,赵春桃拉动了机关——"
哗啦"
一声,挂在树上的空罐头盒叮当作响。
猞猁受惊转向,正好踩中了陷阱!
"
嗖!
"
曹大林的弩箭破空而出,正中猞猁后腿。
那畜生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跃起,却因药性作而踉跄倒地。
"
打中了!
"
曹大林跳起来就要上前,却被赵春桃一把拉住。
"
等等!
"
她指着挣扎的猞猁,"
你看它肚子!
"
月光下,猞猁的腹部明显鼓胀——这是只怀孕的母兽!
曹大林如遭雷击,猎人的规矩,怀崽的母兽绝对不能打。
"
快!
救人!
"
他扔下弩箭就往前冲。
猞猁见有人来,拼尽最后力气扑来,一爪子撕破了曹大林的棉袄。
赵春桃赶紧掏出药粉撒过去,那畜生才渐渐安静下来。
"
伤得不重,"
赵春桃检查后说,"
就是麻药劲上来了。
"
曹大林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金疮药给猞猁包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刘二愣子的大嗓门:"
大林!
逮着没有?"
猞猁被声音刺激,突然暴起,在曹大林胳膊上又添了一道口子,然后踉跄着逃进了夜色中。
"
可惜了"
闻声赶来的刘二愣子直跺脚。
曹大林却笑了:"
是只好母兽,开春能生三四只崽子呢。
"
他看了看胳膊上的伤,"
这买卖不亏。
"
回屯的路上,赵春桃小心翼翼地给曹大林包扎伤口。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紧紧相依。
屯口的灯火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黑箭欢快的吠叫声。
这一夜,草北屯的猎人们虽然空手而归,却都睡得格外踏实。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茫茫长白山中,有些规矩比猎物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