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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猎人的规矩,打到大家伙要向山神爷道谢。
他倒了一小杯烧酒洒在熊尸前,又点了三支烟插在地上:"
山神爷赏饭,曹大林谢过了。
"
众人纷纷行礼。
礼毕,曹大林开始指挥处理熊尸。
猎人们手法娴熟,剥皮的剥皮,割肉的割肉,取胆的取胆。
熊胆是名贵药材,能卖大价钱;熊掌更是宴席上的珍馐;熊皮硝制好了能做褥子,冬天铺着最暖和。
"
大林哥,你看!
"
张翠花突然指着红景天丛惊呼。
曹大林走过去一看,几株红景天被熊刨了出来,根茎粗如儿臂,在阳光下泛着玛瑙般的红光。
更令人惊喜的是,这片红景天比昨天看到的还要茂盛,一直延伸到山谷深处,足有三亩地大小!
"
了"
刘二愣子喃喃道,手里的砍刀都忘了放下。
曹大林却皱起眉头。
他注意到红景天丛中有几处不自然的踩踏痕迹,不是熊的爪印,而是人的脚印——41码胶鞋,右脚跟磨损严重。
"
有人来过。
"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脚印的边缘,"
而且刚走不久。
"
"
马家兄弟?"
赵春桃警觉地问。
曹大林没回答,目光扫向四周。
远处的树丛似乎晃动了一下,但也许是山风。
他握紧了手中的枪,直觉告诉他,真正的危险可能不是那头已经毙命的黑熊
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倾泻在老鹰沟的红景天丛上。
曹大林蹲在一株足有儿臂粗的红景天前,手中的小药锄小心翼翼地刨开周围的泥土。
锄尖每次落下都精准无比,既不会伤到主根,又能轻松切断侧面的须根。
"
看好了,"
他头也不抬地对身旁几个年轻猎人说,"
红景天的根像人参,都是宝。
下锄要准,起土要轻,根须断一根就少卖一分钱。
"
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泥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六月的山林闷热得像蒸笼,即使在山沟里也感受不到一丝风。
曹大林的后背早已湿透,蓝布褂子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刘二愣子在不远处吆喝:"
这边的更肥!
翠花,拿麻绳来!
"
这憨货脱得只剩件红背心,露出两膀子腱子肉,正用铁锹挖得起劲。
张翠花挎着药篓穿梭在人群中,分麻绳和油纸。
姑娘的脸晒得通红,辫梢都汗湿了,但眼睛亮得像星星。
每收到一捆扎好的红景天,她都会仔细检查根系是否完好,然后用青苔包裹保湿。
"
大林哥,"
赵春桃突然压低声音靠近,"
那边林子有人。
"
曹大林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微微抬眼顺着赵春桃示意的方向看去。
三十步外的橡树林里,几丛灌木不自然地晃动着——不是风吹的,而是有人躲在后面。
"
马家的崽子。
"
曹大林冷笑一声,继续挖着红景天,"
从早上跟到现在,真当老子没现?"
赵春桃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你还"
"
不急。
"
曹大林打断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去,把这个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