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它真正的退路却是在头顶上方!
“追!
它左前腿使不上劲,肯定爬不远!”
曹大林大喊一声,然后迅踩着一块凸岩,纵身一跃,如敏捷的猿猴一般攀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跃起的瞬间,他的棉袄被尖锐的石棱给刮开了一道口子,棉絮像蒲公英一样飘散开来。
这一幕让曹大林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离家前夜。
那时候,母亲就着昏黄的煤油灯,一针一线地给他缝这件衣裳,针脚细密得足以抵御雪粒子的侵袭。
而小妹则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往他兜里塞了一把炒松子……
“大林!
当心脚下!”
张炮头的吼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将曹大林的思绪硬生生地拽回了现实。
他定睛一看,只见落脚处的雪壳突然塌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雪坑。
曹大林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死死地抓住岩缝里横生的老山藤,这才避免了掉进雪坑的危险。
身下是个被积雪掩盖的暗沟,沟底竖着几根被磨尖的鹿角——这哪是兽道,分明是个要人命的陷阱!
他后背霎时沁出冷汗,上辈子他就栽在类似的暗坑里,摔断过左腿。
“接着!”
随着一声大喊,吴炮手猛地将一捆绳索扔了过来。
老猎人稳稳地接住,他那手指粗的关节上布满了冻疮裂口,但在系绳结时,却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灵活性,仿佛在翻花绳一般。
曹大林双手紧紧抓住绳索,双脚用力蹬踏石壁,借助绳索的力量,如猿猴般迅地攀爬上来。
当他终于抵达岩缝尽头时,却惊讶地现这里竟然分岔成了三条窄道,每条入口处的雪地上都散布着一些零星的血迹。
黑虎站在中间那条道前,焦躁地转着圈,不时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对进入其中有些犹豫不决。
曹大林见状,连忙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猎狗颤抖的脊背,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然而,就在他触摸黑虎的瞬间,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他的手猛地停住,然后迅拨开黑虎耳后的毛。
果然,一根细小的松针斜插在皮肉里,针尖处泛着诡异的蓝绿色。
“毒松!”
曹大林失声惊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畜生竟然把箭木毒抹在松针上,然后撒在了道路上!”
一旁的张炮头听到这话,脸色也不由得一变。
箭木毒可是鄂伦春人的秘方,这种毒一旦沾到伤口,就能让人高烧三天,痛苦不堪。
曹德海见状,连忙摸出随身携带的鹿皮手套,分给众人,并吩咐道:“把狗都拴住,咱们用老法子来应对。”
说罢,五人纷纷解下绑腿的布条,将其浸泡在火油中,然后紧紧缠绕在箭杆上。
最后,他们点燃布条,手持燃烧的箭杆,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三条窄道。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左侧通道的石壁,石壁上的抓痕清晰可见。
这些抓痕非常新鲜,甚至可以看到爪缝里残留的雪泥。
然而,当曹大林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探进通道时,却惊讶地现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死胡同,除了一块带血的树皮悬挂在石棱上外,别无他物。
“又被耍了!”
刘二愣子愤怒地咒骂着,狠狠地踹了一脚石壁,石壁震动,簌簌的雪粉掉落下来。
曹大林并没有像刘二愣子那样生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带血的树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拿起猎刀,小心翼翼地刮下了一些褐色的粉末。
“这是松胶混着狼血!”
曹大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像是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