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的狂吠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山谷都在为之颤抖。
其他几条猎狗也被黑虎的叫声所感染,纷纷跟着叫了起来,它们的前爪不停地刨着雪地,似乎想要把那隐藏在雪地之下的敌人给挖出来。
与此同时,这些猎狗脖子上的毛也全都竖了起来,如同一根根钢针一般,显示出它们内心的恐惧和紧张。
曹大林站在原地,突然感觉到后脖颈一阵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砬子顶端,就在那里,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冰冷、残忍,宛如两盏飘在暮色中的鬼火,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那儿!”
刘二愣子的声音突然响起,由于过度的恐惧,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走调了,而且他手中的猎枪也因为颤抖而差点走火。
曹德海见状,连忙一把按住刘二愣子的枪管,沉声说道:“别慌!
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根本打不中它,反而会把它惊跑。”
曹大林并没有说话,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灰色的影子。
那猞猁的体型比他预想的还要大,它蹲在岩石上,其轮廓看上去就像一头小豹子。
更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两只耳朵尖上的黑色簇毛在寒风中微微颤动着,仿佛是在向猎人们示威。
这只猞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猎人们,它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它似乎完全不把这些猎人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些不屑一顾。
"
好大的家伙……"
张炮头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庞然大物。
手中的三八大盖不自觉地被他紧紧握住,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仅仅一瞬间,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地将枪放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
太远了,打不着啊。
"
一旁的吴炮手见状,也忍不住咒骂一声,然后狠狠地朝雪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口唾沫在洁白的雪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坑洞,仿佛是他心中的愤怒和无奈找到了一个出口。
"
天快黑了,它占着高处,咱们根本上不去。
"
吴炮手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沮丧。
曹大林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迅地扫视着四周的地形。
黑石砬子的这一面几乎是垂直的悬崖,只有几条狭窄的岩缝可以攀爬。
但在这样的光线和寒冷的温度下,想要尝试攀登这些岩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那只猞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现身。
"
怎么办?"
刘二愣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就这么看着它?"
吴炮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
不走了,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
“什么?”
刘二愣子满脸惊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说话的人,“这冰天雪地的,怎么过夜啊?”
一旁的曹德海连忙插嘴道:“老吴说得对。”
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已经深思熟虑过,“现在往回走,明天再来,这畜生肯定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猞猁这玩意儿记性好得很,一旦知道有人在追捕它,肯定会躲得远远的,让我们根本找不到它的踪迹。”
然而,曹大林并没有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