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傅看着对方,不怒自威,“老夫已经吩咐,不许任何人来送。为何你不听?”
孙道宁略显尴尬,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
陈观楼看着这一幕,心道,庄太傅好生威严,在朝堂上的地位。恐怕满朝堂的官员在他面前都得伏低做小。
难怪,庄太傅突然被下大狱,世人纷纷说太子一党的半壁江山塌了。
正在孙道宁尴尬之时,马车声在大门外响起,最后缓缓停靠在门外。
孙道宁也不解释,疾步上前,躬身站在马车前,“殿下,太傅就在里面。”
殿下?哪个殿下?
陈观楼不及细想,给手下的狱卒打眼色,赶紧去将牛狱丞请来。
牛狱丞近日感染风寒,怕过了病气,于是躲在公事房内没出来。但是,这会来了位‘殿下’,连孙道宁都要小心伺候,牛狱丞继续躲在公事房内就不合适了。就算生了病,稍微站的远一点,不上前就行。不露面就是大不敬。
马车车门打开,脚凳安放好。片刻,一位微胖中年男子自马车内走出来。
庄太傅见状,大惊失色,“污秽之地,太子怎可亲来。老夫都说了,谁都别来送,为何不听?”
太子面带歉意,“是孤拖累了太傅。太傅遭此厄难,孤岂能不来。孤不怕事,大不了就将孤禁足,又不是没禁过足。”
看起来很略显斯文,脾气温和的太子殿下,说起话来却格外硬气。形象反差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