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似笑非笑,“老孙,你脑子没别人转得快,活该被人算计。难怪次次得罪人的差事都落在你头上。这要是换做谢相那个档次的聪明人,我说个开头,人家已经领会到我的用意,甚至开始思考解决方案。你看看你,还在问我什么目的。每年每月每天,都有狱卒在犯罪,敢问孙大人,你见过几个被抓起来明正典刑的狱卒?”
孙道宁原本正怒火滔天,被姓陈的小贼如此贬损,他岂能忍。刚要发挥一下,思路就被陈观楼的问题左右,开始思考起来。
没等他回答,陈观楼率先说道:“来之前,我翻了翻档案,又问了问天牢的老人。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不说远的,就说近几十年,没有一起狱卒被押送刑场明正典刑的例子。
民间,杀个人,犯人都要被押送刑场明正典刑。但是狱卒,纵然是弄死了几十号人,也不会被押送刑场。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犯了罪被判死刑的狱卒,都是私下里解决。且由自己人解决!绝不麻烦隔壁兄弟单位。”
孙道宁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对方说这些的目的。
他皱起眉头,“你想怎么做?”
陈观楼呵呵冷笑,“诏狱的狱卒,无论死活,都该由锦衣卫自行解决。没有任何道理推给刑部。天牢更没有理由接收这批人。
别的衙门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我不知道,但是刑狱这一块,这个规矩不能破。否则以后会乱套的。
大人,这几年天牢在我的管理下,规矩了许多。但你不能忽视其他大牢依旧存在各种问题。几乎每天都有狱卒被抓,次次都要兄弟单位出面处置,多大的脸?面子还要不要?
这一回,诏狱出这么大的事,锦衣卫里子面子都没了。表面看,刑部替锦衣卫清理门户,对方理应感激。可你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