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装得很满,没有什么空隙。
箱盖突然向上顶了顶,似乎里头有什么活物。
叶晓曼吓了一跳,她警惕地退后一步,毕竟天机门跟她有些过节,借口送礼害她是有可能的。
她给全身布置好防御,这才用灵气牵引着,打开箱盖。
箱子里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他扶着箱框,缓缓地坐直了身。
如墨的长发长长地拖延于身后,蜿蜒流泻,发尾在箱底堆积好似一片光华流转的绸缎,黑色在发光,奢靡美丽。
居然是时哉行。
时哉行似乎已重整姿态,修复了因自我折磨而损毁的容颜。曾经凹陷的脸颊恢复了往日的丰润,微微垂着眼尾,鸦羽般的长睫眨动。
他苍白的唇咬着宽大衣袖,半掩着面容,缓缓抬眼望向叶晓曼,那姿态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易碎,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病弱之美。
叶晓曼没想到,时哉行竟然把他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了她。
想不到他也挺会玩的哈。
“哎呀呀时门主您这是?”叶晓曼立刻走上前,把时哉行从箱子里扶了出来。
“叶道友。”
时哉行脸色红润,不知抹了胭脂香粉,还是最近调养得比较好,但他表现得还是很弱不禁风,必须靠着叶晓曼才能站稳。
谁不知道曼姐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怎么有办法狠心推开一个柔弱的美男子。
于是叶晓曼揽住了时哉行的腰。
一别多年,时哉行终于见到叶晓曼,他眼眶湿润,低声问她:“你还好吗?”
“我原有千般不好,”叶晓曼深情地迎着他的目光回答,“但看到你就全好了。”
她摸摸时哉行瘦削的手腕,又握握他的细腰,“但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又瘦了一些?”
时哉行也知道男人要有点身材才迷人,他连忙回答:“我已在努力调养了。”
叶晓曼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又直勾勾地看时哉行:“时门主如此别出心裁地来见我,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呢?”
时哉行的耳朵尖红了红,黯然说:“不算得什么重要的事……”
他不再往下说下去,而是走向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