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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把大同府的大商贾叫来官府,要求他们不得随便涨价。
他明确说:“国丧如同国难,商人如果国难财,便是不爱国,不忠君。”
“官府站在忠君爱国的立场,必定严惩奸商。”
有些商人本来怀着一肚子坏水,打算趁机涨价、财,一听完这话,觉得非常扫兴,在心里暗暗唾骂唐风年,心想:你个瘟神,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老子又没杀人放火,东西是我的,凭什么不能涨价?我又没逼着别人买高价的东西,全凭自愿,哼!
于是,有些奸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把披麻戴孝和祭奠的那些东西涨价涨得不亦乐乎,还伪造成东西供不应求的场面。
对此,唐风年展现出杀伐果断的一面,把奸商通通抓进大牢。
大同府这汪水,也变得不平静。
不见棺材不落泪,被抓之后,那些奸商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又想通过行贿的方式离开大牢。
唐风年直接光明正大地处罚他们,让他们签字画押,承诺不涨价,并且承诺捐银子修桥铺路,然后他们才被放出大牢。
——
双姐儿听说皇帝姨父死了,忍不住大哭一场。
巧宝只是叹两声气,往双姐儿旁边一坐,说:“这有啥好哭的?皇上是天子,天子离开人间,就去天上做神仙了。”
双姐儿听得愣一下,问:“真的吗?”
巧宝十分肯定地点头。
双姐儿想一想,破涕为笑,抱住巧宝,把眼泪擦在巧宝的肩膀上。
在巧宝眼里,皇帝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个象征没了,换上一个新的象征。
所以,她不难过。
另一边,唐母稀里糊涂,赵宣宣给她披上孝服,她皱眉头,疑惑地问:“怎么穿这个?不耐脏,不好洗。”
赵宣宣啼笑皆非,解释:“婆婆,现在是国孝期间,咱们乖乖听话就行。”
“如果不穿这个,反而会有麻烦。”
唐母这辈子,不管是得怪病前,还是得怪病后,最擅长的就是乖乖听话,不吵不闹。
反正,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有好吃的,不饿肚子,再加上有猫猫玩,能看到孙女巧宝,她就心满意足了。
国丧期间,有很多事不能做,比如不能寻欢作乐,不能唱曲、奏乐,不能邀请宾客,不能办喜事……
除此之外,男女老少该干啥干啥,吃喝拉撒睡,还要继续干活,养家糊口。
旧皇帝是死了,但赋税负担一点也没减轻。
所以男女老少虽然披麻戴孝,但私下里并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有些人脑子太清醒,甚至要悄悄骂几句皇帝,骂他该死。
民间已经有一部分人觉醒了,认为人间并不需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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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有些贪官污吏压迫百姓太过分,导致南方有少数几个地方在国丧期间搞揭竿起义。
新帝恰好有心要解除欧阳凯的软禁,于是趁此机会,让他带兵去镇压那些造反的势力。
新帝很信任欧阳凯,亲自给他饯行,叮嘱他争取立功,还赐他尚方宝剑,准许他斩杀贪官污吏,平息民愤。
欧阳凯恭恭敬敬地跪拜新帝,誓要效忠皇帝,为皇帝分忧。
太监们在旁边笑眯眯。
反正皇帝喜欢谁,太监们就巴结谁。
——
后宫里,曾经的皇后娘娘离开坤宁宫,搬到慈宁宫,变成东宫太后,与西宫太后平起平坐。
萧太后没像苏太后那样伤心,毕竟她与先帝的情分早就淡了。
此时,她正在听福馨长公主说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