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和晨晨暂时不知道石子固的具体情况,她们确定石师爷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对老船夫千恩万谢,吩咐孙二嫂去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客人。
老船夫闻到美酒的香气,笑得见牙不见眼,心想:今天这事儿干得划算!
有银子拿,又有酒喝,哎哟!
还有烤鸭呢!
一看见烤鸭,老船夫的眼睛都直了,眼巴巴地盯着看。
晨晨和石夫人都是女子,不适合陪男客喝酒,偏偏石师爷又昏睡过去了,于是晨晨赶紧吩咐帮工去锦衣卫衙门,去把肖白叫回来陪客人。
失去欧阳凯的庇护之后,肖白在锦衣卫干得没滋没味,堪称鸡肋。
所以,一听说家里有事,他就赶紧请假回家,不在乎上官是否高兴,暗忖:如果不高兴,大不了开除我,反正我不愁找不到更好的饭碗!
回家之后,他先询问石师爷的身体情况,然后陪老船夫喝酒、聊天,还特意把孙二也请来坐席。
老船夫吃吃喝喝,心满意足,笑道:“你家老爷福大命大,说不定上辈子咱们两家有缘,所以我在水里顺手一抓,恰好就抓到他,而不是抓另一个。”
“不晓得另一个得救没?”
肖白叹气,也感叹岳父今天真是运气好,才死里逃生,接着又说:“另一个落水者的情况,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他暗忖:不过,事关东缉事厂,这消息恐怕不好打听。
毕竟,东缉事厂平时是专门打探别人秘密的官署,又嚣张跋扈,别人一听说东缉事厂的旗号,立马就吓得绕路走。
虽然石子固名义上是自己的二哥,但肖白并不关心他,甚至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吃饱喝足之后,肖白派马车送老船夫回家去,石夫人早就把许多礼物搬到马车上,有新布匹、茶叶、糖、果脯、糕点、猪肉、鲜果……
肖白和晨晨又另外送十两银子,又对老船夫叮嘱,让他常来这里做客。
他们刚目送马车载客离开,恰好曦姐儿跑来喊:“小姑,爷爷醒了!”
晨晨连忙往内院跑,迫不及待要去问问。
“爹爹,你怎么会掉湖里去?”
石师爷泪水决堤,抿着嘴巴,咬着牙,不愿意说,神情悲痛欲绝。
石夫人心疼他,给他抚摸心口。
晨晨和肖白对视一眼,不敢再追着问。
昭哥儿和绵姐儿都吓得不敢吱声,睁着大眼睛,手足无措,心里有些害怕,他们单纯地以为爷爷快要死了。
石师爷坐着呆,一言不,不吃不喝,如同灵魂出窍。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砰砰砰!”
男女老少吃晚饭时,外院大门突然被拍响。
那动静,显得急不可耐,又非常嚣张跋扈。
石夫人和孩子们都吓一大跳,绵姐儿手里的小勺子甚至一下子掉地上去了。
幸好是木勺子,没摔碎。
旺财立马用狗嘴把勺子叼起来,摇尾巴,邀功。
然而,此时其他人都没空注意它。
晨晨眼神疑惑,脱口而出:“谁啊?大晚上的,外面不是宵禁了吗?怎么还来敲门?”
肖白毕竟是男子,又是锦衣卫,胆量比较大,跑去外院查看。
看守大门的家丁吓得打哆嗦,连忙告诉他:“姑爷,外面是东厂的人来了。”
大门暂时没打开,但家丁刚才通过门缝往外看,又问了问,感觉来者不善。
“砰砰砰!”
外面的人又用力砸门,如同恶鬼索命一样催促:“快点开门!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肖白不慌不忙,先吩咐丫鬟去内院告诉晨晨和石夫人稍做准备,然后才把门打开。
来者确实是东缉事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