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说:“我娘亲可聪明了。”
双姐儿顿时变得像个小老太婆,愁眉苦脸,说:“虽然我们也不是笨蛋,但在我娘亲和你娘亲眼里,我们就是小孩。”
“小孩总是被大人管着,受大人的挟制,就像笼子里的鸟一样。”
“我想干自己想干的事,大人就说我不听话。”
“你娘亲会不会写信去京城告状?”
巧宝转头凝视双姐儿,有一点被冒犯的懊恼,腮帮子气呼呼,眼睫毛如黑色的丰满鸦羽,说:“我娘亲是最好的娘亲,她才不会随便告状呢!”
“不许你怀疑我娘亲。”
如果双姐儿再敢怀疑赵宣宣,恐怕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双姐儿不是傻子,看出苗头,连忙补救,说:“刚才是我多心了,巧宝姐姐,咱们拉勾勾,互相保守秘密。”
巧宝伸出左手,用尾指拉勾勾,大大咧咧地安慰:“就算我娘亲和你娘亲知道你的秘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换作是我,我就主动告诉娘亲。”
双姐儿果断摇头,不赞同,说:“我家和你家不一样,我娘亲反对女子嫁给穷小子。”
说到这话,巧宝反而加深笑容,让秋千飞得更高,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欢畅、飞扬,小声说:“我娘亲嫁给我爹爹的时候,我爹爹就是穷小子。”
“我娘亲给我讲过她和爹爹成亲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双姐儿眼睛一亮,仿佛找到取真经的捷径,连忙激动地说:“想!
快告诉我!”
巧宝望着天上的绚烂晚霞和另一边的蓝天白云,眨一眨眼,表情沉淀一下,然后声音轻轻的,娓娓道来。
伴随她的说话声,在风中飞扬的裙摆如同诗中的碧落。
关于爹娘的故事,巧宝比背书更滚瓜烂熟,眼神既欢喜,又骄傲,一说就说许久,停不下来……
等到赵宣宣叫她们吃晚饭时,巧宝才讲到那年大风卷走她爹爹屋顶上茅草的事,还不到一小半呢!
双姐儿听得入迷,说:“先吃饭,等晚上再说。”
她们踮着脚尖落地,离开秋千,手牵手,跑回堂屋去。
吃晚饭时,一切都像平常一样温馨,赵宣宣尽管看破了秘密,但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等到夜里,巧宝和双姐儿沐浴之后,又在床上说悄悄话,舍不得睡觉。
听巧宝说完赵宣宣和唐风年成亲的故事之后,双姐儿也兴致颇浓,讲苏灿灿和欧阳凯成亲的故事。
巧宝一听就疑惑,一边踢被子,一边问:“当初你娘亲穷,并不阻碍她和你爹爹成亲,为什么现在他们却不许你嫁给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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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双姐儿凝视黑暗,说:“我也问过我娘亲这个问题,但她说,女子和男子天生不一样,女子不应该低嫁。”
“她还说,飞上枝头变凤凰,落地凤凰不如鸡。”
巧宝不以为然,睁着眼睛,也盯着黑夜,说:“我娘亲不说这话。”
“我娘亲说,有些人很有钱,又当官,但特别坏,就像毒药一样,一定要远离。
有些人很穷,但像璞玉一样,经过雕琢,就变成美玉,就像我爹爹一样。”
“如果当初姐夫是个穷小子就好了,姐姐就不用嫁到别人家去。”
双姐儿叹气,说:“等我回京城,就用这话反驳我爹娘。”
“有时候,我羡慕盟哥儿,如果他想娶一个很穷的姑娘,我爹娘肯定不会像反对我和小任师傅一样,把他也关家里。”
巧宝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场电闪雷鸣的风暴,突然灵光一闪,说:“我有个办法。”
双姐儿侧转身子,着急地问:“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