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早点回京城去。”
“他还说,等一家团聚了,非要同宣宣、风年和巧宝一起住半年不可。”
乖宝把信纸折叠,装进信封,笑道:“到时候再说。”
“如果爹爹和居逸的官职都不变动,一家人还是要相隔甚远。”
王玉娥噘嘴,嘟囔:“有时候,做官比不上经商的人自由。”
“你看付青,想去哪就去哪,想搬家就搬家。”
这时,李居逸派人回来传话,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这种情况少见,王玉娥问:“居逸忙啥呢?”
乖宝早就一清二楚,说:“他带工匠去考察水道,利用水力,在合适的地方多修一些磨坊。”
“学我爹爹在大同府那边的经验,如此一来,碾米、磨药粉、磨豆子、磨香料,都更轻松。”
“听说还能用水力带动器械,弄蚕丝,或者弄木浆,事半功倍。”
王玉娥琢磨片刻,感觉云里雾里,顺便帮立哥儿整理肚皮上的衣衫,说:“听起来很好,可惜我不懂这些,不晓得难不难?”
乖宝手上沾了点墨汁,起身去架子上的盆里洗手,微笑道:“外行看起来难,但内行有门道,就不难。”
“如今,妹妹也变成内行了,她在信上说,带的女弟子们利用水的力量,改良器械,跟另一个的男弟子打擂台赛,我爹爹出擂台赛的彩头,妹妹和女弟子们赢了彩头,可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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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笑道:“不知是不是吹牛?”
虽然半信半疑,但她脸上变得十分有光彩,笑眯眯。
如果乖宝写这样一封信,王玉娥肯定不怀疑乖宝吹牛,但小孙女巧宝从小争强好胜,有些与众不同。
比如,以前巧宝跟欧阳家的城哥儿、盟哥儿比武比输了,但反而昂挺胸,说自己赢了,绝不认输。
立哥儿向乖宝伸手要抱抱。
乖宝料想小家伙是饿了,于是抱他去内室喂养。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想:孩子长得可真快,从小不点变成大娃娃了,越来越重,抱起来有点累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跑能跳。
——
黄丹丹收到乖宝的回信之后,看一遍,又看一遍,如同得到灵丹妙药,心想:好姻缘是甜蜜的,是同舟共济,是风雨中互相扶持,而坏姻缘就是谋财害命……好姻缘就是乖宝爹娘那样的,是苏爷爷和苏奶奶这样的,而坏姻缘……我也了解,就是我爹娘那样的……
她思绪万千,陷入沉思。
她鼓起勇气,自言自语:“如果学郭二姨,打一辈子女光棍,也不见得比那些成亲的人更快活。”
“相比郭二姨,我更羡慕乖宝,从小就羡慕她……”
她把乖宝的亲笔信贴到心口,似乎能从中获取更多勇气。
等到夜里,躺进被窝里时,她对亲娘说悄悄话,特意提起乖宝写来的信。
蜡烛已经吹灭,丛琳在黑暗中微笑道:“让宣宣给你做媒,就好了,她眼光比我强几万倍。”
黄丹丹翻个身,面朝丛琳,侧躺着,小声说:“娘亲,要不……你写信去问问吧?”
她心里有一小团温暖的火苗,充满希冀,以前的恐惧明显变少。
相比单纯天真的闺女,丛琳有更多顾虑,从微笑变成皱眉头的模样,暗忖:等到孩子议亲时,如果对方听说我和丹丹她爹和离、闹翻脸的情况,会怎么想?会不会轻视我们?哎!
上次,她儿子黄文成亲,请她去参加喜宴,她觉得尴尬,左右为难。
黄文就说:“爹这些年没有娶续弦,您又没有改嫁,何不重归于好,仍旧做一家人?如此一来,既一家团圆,又避免别人笑话。”
这些年,丛琳虽然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