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小莲惊讶地伸舌头,不敢相信,说:“我只带秋衣和冬衣,料想过年肯定就回府。”
双姐儿把双手搭车窗上,看路边的田野、远山、树,眼眸的笑意随风而逝,增添几分耐人寻味的成熟,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很多事情都说不准。”
论真心,她何尝愿意与爹娘分离太久?
重新踏上去大同府的路,转念一想,她突然又想到任武。
挺巧,任武之前在京城学玉器雕刻的手艺,由于他以前有雕刻石像的丰富经验,底子扎实,再加上天赋,所以他最近学有所成,也动身回大同府去。
他搭乘别人运货的马车赶路,那马车的轮子突然坏了。
于是,他和车夫,再加一车货物,都困在半路上。
两人蹲在路边修马车,修半天,还没修好,急得满头大汗,累得灰头土脸。
狼狈的任武恰好被看风景的双姐儿现了。
双姐儿立马吩咐停车,眨眨眼,确定没认错人,欢喜地喊:“小任师傅,你在这里干啥?”
任武苦笑,走过来解释几句。
双姐儿大大方方,吩咐护卫去帮忙修别人的马车,然后递一杯茶给任武。
任武伸手接茶杯,如同久旱逢甘霖,道谢:“多谢欧阳姑娘。”
双姐儿在嘴唇前竖起一根食指,又使眼色,神神秘秘地说:“以后你叫我文武双全夫子就行,别泄露我的家世,因为我要隐姓埋名。”
任武感觉云里雾里,疑惑不解,暗忖:好好的,为啥要隐姓埋名?难道她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要离家出走?
京城人喜欢议论,他之前住京城时,有一次听别人说闲话,说谁家的千金对未婚夫不满意,反而跟穷书生私奔……
此时,任武突然想起这个故事,但嘴上不敢说,怕冒犯人家姑娘。
双姐儿把胳膊靠在马车窗户上,下巴枕着胳膊,正悠闲自得,笑道:“真巧,我去大同府,你也去大同府。”
“你干脆和我一起赶路吧,我这里恰好还有一匹闲着的马。”
她大部分时候是坐在马车里,偶尔才出去骑那匹马过过瘾。
此时,她愿意把马儿借给任武。
任武犹豫片刻,考虑到之前乘坐的那辆拉货的马车太破旧,而且车夫有些怨言,埋怨是他倒霉。
当时,车夫坐左边,任武坐在右边,恰好右边车轮子出问题。
那车夫恼火,见马车半天都修不好,就把气往外人身上撒,抱怨一大堆,甚至说要任武赔钱。
任武穷得很,哪敢大手大脚地花冤枉钱?又认为对方是无理取闹,所以一边修马车,一边据理力争。
此时此刻,任武面临更好的选择,当然不想再跟那个车夫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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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面对双姐儿的盛情,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无功不受禄。
双姐儿察言观色,大大方方地说:“你想不想早点回大同府去?如果想,就别磨磨蹭蹭。”
“我的马儿赶路可快了。”
那骏马是大伯父欧阳侠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从辽东那边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任武不再犹豫,笑着答应,道谢。
双姐儿当即从马车上跳下来,亲自给任武介绍自己的骏马。
“它叫追月,你瞧它额头这撮白毛,像不像月牙儿?”
“它是千里马的后代呢!”
任武一听这话,反而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配骑这匹马。
双姐儿让任武给“追月”
喂水喝,笑道:“最好先熟悉熟悉,否则等会儿它撒野,把你甩下去。”
“对不熟的人,它可不会客气,我恰好最喜欢它这一点,这是它的灵气,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