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欧阳老爷或者三公子一声,欧阳家肯定会主动把二公子贪污的亏空补上,大事化小。”
“东缉事厂没有提前知会欧阳一家,选择直接抓捕,把这事闹大,就是故意打欧阳三公子的脸。”
“最可怕的是——皇上默许东缉事厂这样干。”
巧宝冷不丁说:“东缉事厂就是皇上养的凶狗,想让狗咬谁就咬谁。”
站在双姐儿好友的立场上,她毫不犹豫地偏帮欧阳一家,把东缉事厂视为敌人。
赵宣宣啼笑皆非,把信纸折叠,说:“争权夺利的事,没那么简单。”
“咱们不要公开议论此事,避免给你爹爹添麻烦。”
巧宝点头答应,把信拿回来。
赵宣宣让她把信烧掉,但巧宝舍不得,还据理力争:“我还要多看几遍,看看双姐儿在信里有没有藏什么暗号?”
赵宣宣凝视她,再次强调:“必须烧掉。”
“东缉事厂膨胀得太快,已经压到锦衣卫头上去了,万一咱们也处在它的监视之下,这信就是把柄。”
巧宝无可奈何,只能听话,不想让自家也落入东缉事厂的魔爪。
这是她第一次烧双姐儿的信,平时她都是把信好好珍藏在木匣子里。
无聊时,就翻出来看看。
眼看白纸黑字化为灰烬,赵宣宣抚摸巧宝的肩膀,眼神忧虑,若有所思。
她能想到,此时此刻欧阳凯在京城朝廷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自古以来,京城官场就像斗兽场,有豺狼虎豹,有毒蛇,有大象,但唯独没有绵羊。
她相信,欧阳凯和欧阳老爷不会坐以待毙。
或许,还有更大的风波在后头。
哎!
官场无小事,小事往往是大事的开端。
等唐风年回来时,赵宣宣把此事告诉他,问他是否早就得到消息?
唐风年苦笑,轻轻摇头,说:“对京城那边的事,如果三公子不想告诉我,我就如盲人摸象。”
“反而比不上小闺女消息灵通。”
赵宣宣轻声说:“依我看,双姐儿之所以敢在信里写这些事,估计就是灿灿和三公子默许的。
灿灿知道,巧宝不会瞒着我,我又不会瞒着你。”
“如果由三公子主动写信告诉你,写他的家丑,反而不合适。”
唐风年思量片刻,收敛苦笑,眉头微皱,点头赞同:“估计就是这样,既然他不明说,咱们心里知道就行,无需插手。”
“不过,我对京城局势有些担忧,想让师父回京城去摸摸情况。”
赵宣宣露出笑容,说:“石师父肯定乐意,估计早就想念师母、晨晨和一堆孩子。”
唐风年也微笑,去告诉石师爷此事。
石师爷确实乐意极了,恨不得立马长翅膀飞回去,吃完饭就去收拾行李,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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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石师爷出之前,和唐风年在书房里密谈。
唐风年托他带几句话给欧阳凯,认为亲信带话比写信更妥当,更保密。
此时,赵宣宣和巧宝正忙着把礼物放到马车上,准备托石师爷送给京城的亲朋好友。
唐母稀里糊涂,也来凑热闹,把猫猫放上去。
刚开始时,赵宣宣和巧宝都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等到车轮子滚动时,猫猫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嗷呜一嗓子,熟门熟路地窜回后院去,快如闪电。
赵宣宣吓一跳,说:“幸好跳下来了,否则等会儿婆婆找不到猫咪,肯定四处忙活。”
唐母对这只猫特别依赖,经常到处找猫。
这猫偏偏又顽皮,有时候听见大家在叫它,听见别人出喵喵声,但它故意不出声,故意躲着,还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