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桌上放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有四分之一烤鸭,有糖,有糕点,有鲜果,还有茶叶,这是王玉娥准备的礼物。
王玉娥没把方哥儿当外人,又晓得案子的详细情况,听说方哥儿跟亲祖父相认,她也跟着高兴,所以适当接济一下刘家。
刘满仓此时把礼物一件一件拿出来查看,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自言自语:他真是我的大孙子吗?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梦?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老又穷,别人何苦骗自己?
紧接着,他又回想起小儿子活着的模样,与今天的方哥儿对此,确实有相似之处。
“爷爷,烤鸭真香。”
小孙子刘长生打断他的呆愣。
刘满仓说:“应该送一些给你娘,可惜天黑了。
如果走夜路去送,怕路上被凶狗追着咬,哎!”
刘长生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想一想,说:“明天再去送。”
刘满仓苦笑,说:“天热,明天就馊了,留不得。”
“明天咱们把茶叶和糖送给你娘,多走动走动,免得别人骂咱们只会白要你后爹的东西。”
刘长生眼睛一亮,立马笑着答应。
自从亲娘改嫁之后,他见娘的次数很少。
但每次相见,都特别高兴。
刘满仓拍拍衣衫上的灰,去淘米煮饭。
刘长生怕老鼠偷吃烤鸭,寸步不离地在桌旁看守,顺便胡思乱想,想新哥哥,开心地偷笑。
方哥儿的出现,犹如雨后彩虹,给茅屋里这对祖孙带来别样的惊喜。
——
另一边,方哥儿回到春喜烤鸭铺。
韦春喜立马对他问长问短,主要是打听刘满仓的人品怎么样,贪不贪?
她甚至问:“周叔要赔多少银子?你和那个刘老头怎么分银子?”
顺哥儿一听这话,夹菜的筷子暂停,竖起耳朵听,暗忖:方哥哥要财了?
聊到这个话题,方哥儿心里有些烦,但他尽量压抑情绪,脸上微笑,说:“大姨,我自己有赚钱的本事,不想分那个钱。”
韦春喜不乐意,当即重重地搁下碗筷,气呼呼地说:“你傻啊?送上门的银子,为啥不要?”
“你给他写谅解书,他就不用砍头了,应该让他多赔些银子。”
“你和刘老头对半分,最合适。”
方哥儿深呼吸,嘴上没有反驳,但心里的决定依然没有动摇。
他不想跟大姨争吵,所以暂时避开,去后院的小屋里冲凉。
韦春喜又大声喊:“方哥儿,你吃过饭没?”
方哥儿没胃口,于是撒谎:“大姨,我吃过了。”
韦春喜的喋喋不休终于暂停。
毕竟她忙了一天生意,也有疲倦的时候。
眼下,她最愁的,就是不知在小娃娃的洗三宴和满月宴上该送什么礼物?
送得太便宜,怕被王俏儿送的礼物比下去。
如果送得太贵,又肉疼。
第二天,等王猛值夜回来,又睡醒之后,韦春喜跟他商量送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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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晓得她在想什么,于是故意逗她:“这铺子登记在乖宝名下,你自己算一算,一年该给多少租金?”
“十年又是多少?这次你不拿出几十两银子来送礼,你好意思去姑母家吃酒席吗?”
一听说要拿出几十两银子,韦春喜当即伸手打王猛胳膊,瞪起眼珠子,反驳:“孩子爹,你好大的口气。”
“胡说八道!”
王猛见她果然上当,忍不住嘿嘿笑,埋头扒饭。
韦春喜跟他耍心眼,说铺子里的余钱都拿去进货了,抱怨做烤鸭的香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