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儿这几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官府突然查出来,那出土的无名尸骨和他有关系……
与此同时,红儿在赵甘来的鼓励下,把自己亲手做的凉拌凉皮送到药堂,以道谢的名义送给方哥儿。
方哥儿婉拒,不愿收礼。
但李大夫好奇地瞧一瞧,眼看那凉皮拌着红油、花生米、鲜嫩的莴笋丝、酸豆角、辣椒、葱花、豆腐丝,还有几片薄薄的肉,一看就开胃,而且不贵重。
于是,他做主收下,还迫不及待吩咐元宝去拿筷子来,尝一尝。
“嗯,好吃。”
红儿抿嘴笑,心里乐开了花,说:“方大夫也尝尝看。”
元宝又递一双筷子给方哥儿,然后自己也尝一尝,对红儿竖起大拇指。
方哥儿最后一个品尝,也点头认可,露出笑容。
不过,他显然不贪吃,紧接着又去捣药。
与之相反,李大夫吃得津津有味,直接一个人吃光了。
红儿心里打鼓,暗忖:是不是不合方大夫的口味?听说本地人爱吃辣,他是不是嫌辣椒放得不够多?哎!
我就这点本事,总不能天天只送凉皮……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红儿瞎琢磨,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第二天,在王玉娥和赵甘来的周旋下,红儿正式开始摆摊卖凉皮,地点就在王俏儿的铺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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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俏儿的铺子又卖烤鸭,又卖杂货,生意好,客源多。
红儿的凉皮摊跟着沾光,一个上午就卖完了。
腰间悬挂的钱袋子变得沉甸甸,里面装着许多铜板,红儿借王俏儿铺子后院的水井洗东西之后,蹦蹦跳跳,去女子学堂找赵甘来报告好消息,还大大方方地把钱袋交给赵甘来。
虽然赵甘来好几次公开说她是妹妹,不是丫鬟,但红儿从小就做丫鬟,内心和脑子都习惯了丫鬟的生存之道,不敢贪财,不敢隐瞒大事。
赵甘来好奇地打开钱袋子,瞧一瞧,然后又还给红儿,笑道:“你自己好好收着,将来做嫁妆。”
“嫁妆多,婆家就不敢小瞧你。”
红儿的脸顿时变成红苹果,小声嘀咕:“如果小瞧我,我就不嫁。”
赵甘来伸出手,在她的红脸蛋上轻轻捏一下,叮嘱:“你在这里等我放学。”
“想帮忙干活,还是想听课,都随便你。”
学堂里有几个体格健壮的女子负责巡逻、看守大门、打扫,或者看顾幼童。
璞璞恰好待在幼童中,因为他的病彻底好了,所以又可以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
不过,玩着玩着,就动手打起来。
等付二少奶奶来抓小手劝架时,打架的两个孩子都假哭,还伸小手指向对方,骂对方是坏蛋。
付二少奶奶在这里日积月累看管幼童,早就习惯了,对告状的孩子们做鬼脸,说:“你们两个都动手了,我看见了。”
“都不乖,比不上我家阿缘乖。”
她在这里帮忙照顾幼童,既能陪阿缘,又能赚一份工钱,还能逗孩子玩,因此心情好得很。
阿缘负责当夫子,教的是那些已经懂事的女学童。
阿缘就是付二少奶奶的骄傲。
红儿跑来照看璞璞,带他去尿尿,接着,她听见别的小姑娘那响亮的念书声,忍不住心动、羡慕。
又想起赵甘来说的话,她暗忖:既然阿姐准许我去听课,那我就去听听看。
在岳县,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以前,如同脖子上拴着项圈和绳索,如今项圈和绳索都消失了。
不过,当冯知恩现红儿悄悄坐在课堂的最后面时,眉毛顿时竖起来,敌意卷土重来。
一下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