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有人拍打房门,开门查看时,却看不到敲门的人……
比如:宅院里阴气重,还曾经有人鬼上身,说胡话……
再比如:鬼经常给人托梦,所以那处宅院在短短十几年间,前后换了三拨家主,都住不长,甚至现任家主刘醉也要搬走……
他说:“以后,估计没人敢住那里去。”
方哥儿无意中听见这些话,突然毛骨悚然,似乎冥冥之中,心中有所感应。
他暗忖:大姨说,我亲爹被埋了。
这次被挖出来的死人骨头,是不是他?
他内心忐忑,怦怦乱跳,忍不住胡思乱想。
为病人把脉时,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研究脉搏。
他无法违背良心、胡乱诊病,于是主动告诉李大夫,说自己今天脑子太乱,请师父帮忙诊脉。
李大夫与他相处十多年,十分信任他,因此没有啰嗦,立马亲自忙活,甚至还主动把手搭到方哥儿的手腕上把脉,担心徒弟生了什么大病……
望闻问切之后,才放心。
李大娘关心地问:“小方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去后院的竹床上躺着,休息休息。”
方哥儿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睡觉,于是笑着婉拒,并且道谢。
除了帮病人把脉之外,其他的事,他继续照做不误。
元宝作为师姐,主动去后院舀一碗绿豆汤,让方哥儿喝完再干活。
绿豆汤既能下火、解暑,又能填饱肚子,而且里面放了少量糖,吃起来微甜,口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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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儿十分感动,把一碗绿豆汤吃个精光,心里也觉得稍甜。
等到病人离开,药堂里暂时不忙时,元宝问:“师弟,你是不是在舅母的铺子里帮忙干活,太辛苦了?”
毕竟是亲戚,元宝以前亲耳听见韦春喜夸赞方哥儿干活勤快,说他洗全家的衣衫,负责做饭,还帮忙卖东西,还帮忙记账、算账……
相比而言,元宝的日子比他清闲多了。
两人虽然都在李大夫的药堂当学徒,但元宝回家之后就歇着,几乎不用干活,因为家里有丫鬟,而且王俏儿宠爱闺女,舍不得让她太累。
元宝从小就同情方哥儿,对他的身世也略知一二。
此时此刻,面对元宝的同情目光,方哥儿心里却感觉不自在。
他故作轻松,笑着说:“不辛苦,相比别人下田、挑重担,我干的只是轻活罢了,已经算老天眷顾。”
元宝却不赞同,认为师弟太老实,于是说:“你不能这样老实,否则容易受人欺负。”
“虽然表哥当和尚去了,如今不会欺负你了,但你要改一改,尽量别为难自己。”
方哥儿嘴上爽快答应,但低头苦笑,尽量把自己的苦涩藏起来。
他明白,身体外面承受的辛苦不足以压垮自己,关键是心里的痛苦沉甸甸。
陈年旧案化作梦,他夜里做梦,白天那梦依然阴魂不散,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如同猫头鹰报丧一样。
他每次琢磨那些以假乱真的梦,再结合韦春喜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由自主在陈年旧案中越陷越深。
如果不能彻底搞清楚旧案的真相,恐怕这重重疑团变成蜘蛛网,或者沼泽,把他吞噬。
元宝又关心地问:“你这几天在舅母那边吃什么菜?”
她怀疑,舅母韦春喜是不是太节省,让一家人吃坛子里的酸辣椒、酸蒜头、酸萝卜吃多了,或者专门吃卖不完的剩菜,所以导致方哥儿变成这副不够精神的模样。
方哥儿有问必答,说:“早上喝粥,还有葱煎饼。”
元宝隐晦地说:“少吃坛子里的泡菜,也少吃辣椒酱。”
“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