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和幻想就像抽掉柴火的灶一样,逐渐冷却。
他不再痴心妄想,不想做贪图天鹅肉的癞蛤蟆。
他自卑,明白自己抢不过罗无忧。
虽然罗无忧也贫穷,但方哥儿心知肚明,自己除了贫穷,还有身世上的污点。
时至今日,他有时候还会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有些坏胚子故意怂恿他,问:“方哥儿,你是朱家人,怎么不去朱家争家产呢?”
“不要太老实,只要你凶一点,像大狼狗一样,就能从朱家咬一大块肥肉!”
“以前,那朱大财主有好多家产,包括那个当铺、大宅院、醉仙酒楼,还有好多田庄!”
“方哥儿,你想不想要?”
当时,方哥儿内心冰冷,表面上微笑道:“都和我无关,我不是什么朱家人。”
那多嘴多舌的坏胚子更加来劲,笑问:“你是不是找到你亲爹了?你亲爹是谁?”
方哥儿不是什么三岁孩童,也不是傻子,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于是收起客气,冷冷地反驳:“关你什么事?”
人善被人欺,但他不想被别人欺负,偏偏又不能动手去打,于是只能用冷漠当武器。
那坏胚子听完这话,反而哈哈大笑,右手拍打大腿,欢喜极了,然后赶紧把自己跟方哥儿的对话到处宣扬,还不忘了添油加醋。
方哥儿不习惯告状,所以很多事情都被他埋在心底,甚至连韦春喜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顺哥儿给他帮忙,把浣洗干净的衣衫拧一次水,递给方哥儿。
顺哥儿手小,力气也小,拧得马马虎虎,水基本上没被拧出去。
方哥儿再拧一遍,然后晾到竹竿上。
春天潮湿,如果衣衫里的水拧得不够干,恐怕越晒越臭。
而且,怕夜里下雨,所以他把衣衫都晒屋檐下,避免淋雨。
最近有回南天的感觉,所以方哥儿不得不细心一点。
如果衣衫在回南天晒臭了,恐怕好几天都没干净衣衫换洗。
方哥儿的衣衫本来就不够多,勉强够穿罢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