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而且小道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
其中,甚至有人小声模仿韦春喜和王猛是怎么吵架的,原因就是他们当时争吵的嗓门太大,被别人给听去了……
那些秘密,想瞒都瞒不住。
而且,有些人偏偏嘴贱,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有个戴帽子的顾客假装好心好意,问:“老板娘,你大儿子呢?怎么没看见他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韦春喜假笑,客客气气地回答:“他回王家村去了。”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懒得多说。
顺哥儿帮忙收钱,动作麻利,人小鬼大。
那个顾客不依不饶,又说:“不对,大家都说他被官府给抓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钱疏通,所以没把人捞出来?”
“我恰好有这方面的门路,要不要我帮你?”
他暗忖:这个忙,不能白帮,到时候老板娘送我一只烤鸭就行,嘿嘿……
韦春喜为了面子,不承认王洋被抓,反复说:“没那事!”
“别人乱说的。”
“您别信。”
……
她不至于病急乱投医,毕竟县令是自家亲戚,她打算等卖完今天的烤鸭,铺子打烊之后,再去官府跑一趟,多哭一哭,求一求,求乖宝和李居逸放过洋洋。
她脑子还没糊涂,犯不上去求外人帮这个忙。
顾客在心里冷哼,接过打包好的烤鸭,转身就走,暗忖:嘴真硬!
街上都传遍了,她还不承认呢!
掩耳盗铃!
顺哥儿听见顾客的议论,皱起小眉头,再联想娘亲之前的哭声,他琢磨来,琢磨去,暗忖:大哥又闯什么祸了?
不过,此时他不敢问韦春喜,怕韦春喜吼他。
气氛越来越压抑,家里几个人都心事重重。
然而,等韦春喜收摊时,王洋突然自己回来了,衣衫和头有点凌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常,也没有挨打的痕迹。
不过,他整个人死气沉沉,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
韦春喜一看见他回来,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哭着问:“没事了?”
“他们有没有打你?”
王洋摇头,表情麻木。
顺哥儿搬起剁烤鸭的砧板,路过王洋身边时,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因为他讨厌大哥。
他来来回回搬了七八趟,直到收摊完毕,然后去后院的井边打水,洗锅碗瓢盆。
而韦春喜正拉着王洋的手,百般关心。
她东问西问,王洋终于被她问得不耐烦。
王洋不仅没认错,反而冲韦春喜火:“问来问去,烦不烦?”
“放开我,我去洗澡睡觉。”
如同失而复得,韦春喜态度卑微,跟在他后面,又问:“洋洋,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去煮。”
王洋满肚子火气,气都气饱了,而且眼看韦春喜没兴师问罪,他就得寸进尺,吼道:“我不吃!”
韦春喜无可奈何,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注视王洋的后背,眼神充满忧虑。
正因为大儿子这次犯了大错,她反而不敢责怪他。
平时,如果孩子犯的是打破碗、不小心丢钱袋、卖东西时忘收钱这种小事,她肯定要又吼又骂,还要用眼睛瞪,像瞪仇人一样……
为什么对小错严厉,对大错却软弱?
具体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她此时此刻一看见王洋就打心底害怕,怕他离家出走,然后彻底跟坏人混一起去,走上不归路……
此时王猛没在家,因为他总是要赶在乾坤银楼打烊之前,去那边跟掌柜打好招呼,听从掌柜的安排,然后看守铺子一整夜,直到明天掌柜让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