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年能顺利给洋洋办喜事,就好了!
说不定明年就能抱孙子!
这时,王俏儿迈过门槛,走进来,表情怪怪的。
王猛连忙招呼王俏儿坐凳子,笑道:“俏儿,你是不是半路上掉钱了?”
王俏儿哭笑不得,说:“没有。”
至于正事,她难以启齿,张开嘴,欲言又止。
韦春喜察言观色,瞬间想歪了,似笑非笑,暗暗得意,飞快地把桌子上的铜板都收进匣子里,铜钱哗啦啦一阵响,暗忖:如果俏儿问我生意上的事,我只能哭穷,绝对不能吹牛。
否则,恐怕她打歪主意。
王猛大大咧咧,笑道:“俏儿,有话就直说。”
“我们是你亲哥亲嫂子,肯定第一个帮你。”
他以为王俏儿遇到啥麻烦了。
王俏儿又摇头,叹气,双手把手绢扭成麻花,小声说:“哥哥,嫂子,我刚从官府过来。”
韦春喜一愣,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盯着王俏儿,问:“官府出啥事了?”
王猛也愣住,扒饭的筷子暂停,眼睛鼓得像牛眼睛。
王俏儿眼皮子半垂,有气无力地说:“姑母让我来传话,说洋洋今天跟着别人去催债,抓欠债人的孩子……”
“后来,他们被抓官府去了。”
韦春喜一听这话,立马不淡定了,嗖的一下,站起来,就打算往外跑,打算去官府求王玉娥、乖宝和李居逸,去救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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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俏儿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劝道:“嫂子,别慌,姑母让你们别闹腾,别把这事闹大,尽量瞒着。”
韦春喜用力甩开王俏儿的手,哭着说:“我怎么可能不慌?换作你儿子被抓,你还能这样假惺惺吗?”
王俏儿尴尬,暗忖:吃力不讨好,好心被当驴肝肺。
王猛把碗筷重重地搁桌上,吼道:“孩子娘,这事怪咱们,养出那种混账!”
“一定要把他好好打一顿!”
不等王俏儿离开,韦春喜和王猛就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
两人都是大嗓门,火气又旺盛。
王俏儿夹在中间,快要愁死了。
于是,只能柿子挑软的捏,她先劝王猛,说:“哥,家丑不外扬,少说几句。”
王猛心里憋屈,选择闭嘴。
但韦春喜偏偏不依不饶,继续埋怨:“洋洋像你,他变坏,就是你惯出来的。”
“还愣着干啥,快去求姑母放人啊!”
“如果洋洋在官府留下案底,以后还怎么考秀才?”
此话一出,再次点燃王猛心里的火药桶。
他直接坐下,显然不愿意去,还怒瞪韦春喜,警告道:“别去给姑母添麻烦!”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干坏事,害自己就算了,莫要害别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由于他们嗓门大,导致左右邻居正竖起耳朵,正在偷听这热闹,看他们家的笑话。
王俏儿左右为难,想离开,但又怕哥哥嫂子等会儿打起来。
作为劝架的小姑子,她心里苦不堪言。
然而,韦春喜和王猛还在互相埋怨。
韦春喜在慌乱之中,不忘了把钱匣子拿去卧房里藏起来,然后果断出门,去官府找王玉娥。
王猛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拍打自己的腿,说:“我哪有脸去见姑母?”
“这个家之所以好起来,全靠姑母帮衬。
没想到,洋洋这么不争气!”
说着说着,他抬手抹眼泪,吸一下鼻子,哭得伤心。
王俏儿留下来,好声好气地劝他。
兄妹俩之间没有火药味。
王俏儿看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