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又忍不住自卑,比如此刻。
乖宝轻轻地嗔李居逸一眼,说:“七宝是学徒,你总是吃他的棋子,导致他没信心,还怎么海阔天空?”
七宝点头赞同,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李居逸丝毫不恼,也不辩解,修长的手指相当灵巧,飞快地把棋盘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然后期待地说:“清圆,咱们对弈一局。”
跟乖宝下棋时,他才能感受到充满挑战的滋味。
他喜欢这种滋味,甚至为之着迷。
然而,乖宝在他对面落座之后,手肘撑着书案,单手托腮,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说:“我想去大同府。”
李居逸吃惊,同时很不乐意,反驳:“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回来才多久?”
“难道我在你心里属于可有可无?你天天想往外跑?”
说着说着,他醋性大,甚至不避讳一旁的七宝。
七宝本来想围观李居逸和乖宝下棋,从中偷师学艺。
没想到听见李居逸说这话,他感觉怪怪的,于是起身告辞,不好意思再听。
乖宝拿起黑子,懒洋洋地落在棋盘上,说:“我担心大同府,怕那里生战乱,怎么办?”
李居逸在棋盘上落下白子,顺便察言观色,眼看乖宝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特别是眼皮子,特别明显。
他猜测乖宝估计是做噩梦了,于是心疼她,语气变温柔,说:“梦就是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不能当真。”
“我昨晚上做梦,梦见岳县有一座山上的橘子树结出纯金的橘子,特别多。”
“把纯金的橘子献给皇上之后,那橘子却摇身一变,变得霉、腐烂,皇上要治我的欺君之罪……”
“多么荒唐的梦啊。”
乖宝用手绢掩嘴笑,顺便打个呵欠,说:“献给皇上,不就是拍马屁吗?难怪被马屁给崩了。”
“个个都贪财,说不定在半路上被别人给替换了。”
“换做是我,我就用那些纯金的橘子请工匠,在岳县修桥铺路。”
说着说着,她忽然现自己被李居逸带偏了,于是连忙收敛笑容,言归正传:“刚才的梦很特别。”
“必须亲眼看见妹妹和娘亲,我才能放心。”
李居逸继续落下棋子,淡定地说:“有些梦以假乱真,咱们不能上当。”
乖宝暗忖: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多见妹妹和娘亲,不会吃亏。
就算是上梦魇的当,我也乐意。
只要当面确认她们平安,我就安心。
她心不在焉地下棋,说:“你放心,我快去快回,不会像上次那样耽搁。”
李居逸不赞同,说:“你的嘴,专门骗我。”
乖宝脸红,低头做个鬼脸,说:“如果你没有官职束缚,肯定比我出门更勤快。”
“如果我爹娘和妹妹不是在大同府,我不必如此担心。”
李居逸的笑容越变越少,问:“大同府不是挺好玩的吗?”
乖宝说:“大同府有长城,长城外有敌人。”
李居逸脑子灵活,通过短短几句话,就猜出来乖宝做了什么梦。
将心比心,如果他做梦梦见父母所在的辽东边关生战乱,他肯定也会担心,会魂不守舍。
不过,他依然不打算放乖宝去大同府。
如果乖宝的梦是真的,大同府生战乱,肯定特别危险,他不能让她去冒险。
如果那梦是骗子,意味着大骗子又想害他孤枕难眠。
成亲之后,他自认为自己离不开清圆,即使只分开一天,心里也会格外难受。
但不公平的是——唐清圆偏偏总是想离开他,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
哼!
想想就醋性大。
此时,他另辟蹊径,说:“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