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石师爷笑容满面,回答:“能收风年为徒,是石某三生有幸。”
朱大人看看左右的幕僚,交换眼神,然后拍打大腿,哈哈大笑,说:“你说话,比你徒弟好听多了。”
他又开始张狂,暗指石师爷会拍马屁,唐风年却不懂这个窍门。
他的下属和幕僚们也跟着哈哈大笑,如同一群马屁精。
石师爷没有生气,并且假装没骨气,笑道:“多谢朱大人夸奖。”
朱大人豪爽地吩咐:“石师爷识时务,算自己人,请坐,不用客气。”
石师爷落座之后,暗暗松一口气,环顾一圈之后,主动找旁边的人攀谈。
今日朱府大开宴席,喝酒、赏舞、听曲。
有些宾客是色鬼,看见美人儿跳舞,就冲过去搂搂抱抱,丑态百出,而不自知。
石师爷表面上不气不恼,总是笑眯眯,非常给面子,推杯换盏,心里却充满鄙夷,暗忖:幸好风年没来这种场合,否则他肯定如坐针毡,适应不了这乌烟瘴气。
那几个传旨的太监也是座上宾,虽然他们不是色鬼,但看热闹看得陶醉。
太监小法海作为领头的太监,还算清醒,接受别人敬酒时,假装喝酒,实际上用各种手段把酒洒出去。
他不敢喝醉,担心醉酒之后变傻,怕泄密。
至于另外几个太监,心思没小法海这么深沉,知道的秘密也不多,所以吃吃喝喝,没啥顾忌。
在这宾主尽欢的歌舞升平之中,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就是洪水亮。
他阴险狡诈,居心叵测,眉头微蹙,眼睛微眯,时而打量石师爷,时而观察小法海的一举一动,怀疑这加封爵位的消息是假的。
洪水亮暗忖:上次欧阳大将军在辽东那边军功赫赫,尚且没有获封爵位,这次皇帝老儿为何突然大方,要赏赐表现平平的大同总兵?事出反常必有妖!
早就听说朝廷国库空虚,皇帝连亲孙子都只封郡王,而不是王爷,目的就是减少国库开支……
他端着酒杯,去向朱大人敬酒,本来打算把心里的怀疑禀报给朱大人听。
但是,转念一想:朱大人正在兴头上,我这个时候泼冷水,恐怕触霉头,反而被他责罚。
怎么办呢?
洪水亮的脑海里掀起巨浪,在打算提醒朱大人的同时,又意识到:这是策反大同总兵的最佳时机。
他作为奸细,潜伏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只要让朱大人起疑心,怀疑皇帝这次召他入京是阴谋,进京必死,即可!
洪水亮暗忖:当朱大人起疑心时,我就劝他在大同府动兵变,杀了知府唐风年,自立为王,与朝廷和皇帝为敌。
等到朝廷派兵来攻打大同府时,我再趁机劝朱大人找外援,联合长城外的铁骑,一起对付皇帝老儿。
越琢磨这事,他就越热血沸腾,一颗心时而冷静得像坚冰,时而兴奋得像烈火。
他对长城外的铁骑充满信心,觉得只要铁骑越过长城,南下中原,便能势如破竹,把长城以南的土地全部攻占。
他本身就属于长城外的部族,即使来大同府生活多年,娶妻生子,高官厚禄,连孙子都有了,但他的内心依然没被中原人同化,他胸腔里跳动的依然是狼子野心。
洪水亮自始至终,都牢记自己是奸细,怀着使命,这使命说得露骨一点,就是他们对这广阔肥沃之地的眼馋,就像野狼眼馋肥羊和兔子一样。
为了更快地说动朱大人造反,他决定撒谎、污蔑。
过了一会儿,他悄悄吩咐丫鬟拿一些胡椒粉来,他故意把胡椒粉撒到一个跳舞女子的衣袖上,吩咐她去朱大人面前跳九天玄女舞。
“朱大人想看九天玄女舞,还不快去?”
九天玄女舞需要久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