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可能都在街上排队呢。”
彭夫子哭笑不得,打听:“你们一天治几个病人?”
巧宝坦诚地说:“我们午睡之后,才去街上摆摊,天黑之前就收摊,所以一天顶多治七八个。”
彭夫子琢磨片刻,皱眉头,暗忖:这么少,按理说,不应该抢走医馆的生意啊,为啥医馆就是没人来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城哥儿豪爽,不认生,插话:“有些人抱怨,说这样治得太慢,我就反驳他们,让他们到医馆治病。”
“花钱治病,天经地义。”
彭夫子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并投去感激的目光,激动地说:“公子,你这话对极了。”
“买东西都要花钱,连求神拜佛都花钱,凭什么治病吃药免费?”
巧宝察言观色,以小见大,暗忖:娘亲果然没说错,如果个个都等着免费治病,大夫赚不到钱,就不高兴。
等回家后,我要把彭大夫的反应告诉娘亲。
她放下茶盏,起身告辞。
彭大夫热情地送客,送到门外。
那个生病的小姑娘已经自行回家去了,把今天得的免费药当成宝贝,特意放到枕头旁边,还时不时用手摸一摸。
一摸,就忍不住露出笑容,心里暖暖的。
可是,她家里有个调皮的弟弟。
趁着她不在屋里时,弟弟把瓶瓶罐罐里的药倒到手里玩,还倒到地上,笑得没心没肺。
然后,他怕被姐姐打,直接跑别处玩去了。
生病的小姑娘回屋时,看见那一片狼藉,顿时气哭了,跑去找亲娘告状,说肯定是弟弟搞鬼。
但是,她弟弟厚着脸皮,不承认,还对她吐舌头,做鬼脸。
她娘也骂她,说:“反正是不花钱的药,有什么好可惜的,倒了就算了。”
“你明天再去那里排队,让人家药给你,不给就对她们哭。”
小姑娘腮帮子痛,心里也痛,跑回屋去,偷偷地哭,暗忖:娘亲坏,弟弟也坏!
那些药可好了,都被他糟蹋了,呜呜呜……自己家里的人,反而比不上外人……
眼泪滚烫,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
同时,她充满自责,责怪自己没把药藏好,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去找那几个温柔的女大夫拿药。
她用牙齿咬着手背,泪流满面,暗忖:人家对我这么好,我一个铜板都没给,哪好意思再去?
而且,那个小大夫给她药时,明确说了,内服的药足够吃五天,外敷的药足够用三天,三天后可以用帕子浸冷水,再外敷。
——
太阳即将落山,赵宣宣毫不犹豫地收摊,吩咐赵大贵和赵大旺用马车送私塾的徒弟们回家去。
徒弟们学治病,收获颇多,上马车之后,叽叽喳喳,商讨治病的那些方法,热热闹闹,透着兴奋,像一群唱歌的百灵鸟。
还有许多排队的人白辛苦一场,愁眉苦脸,大声说:“大夫,你明天早点来摆摊,行不行?”
“我排好几天了,每次都轮不到我,凭啥啊?为啥这么倒霉?”
“气死我了!”
……
双姐儿的大眼睛眨啊眨,看着那群陌生人,表情有些愧疚,心想:如果我也会治病,就好了,就能治更多的病人。
与之相反的是——巧宝毫无歉疚。
收摊之后,她一手牵赵宣宣,一手牵双姐儿,自个儿夹在中间,走路回家去,边走边聊。
“娘亲,今天彭大夫不高兴,因为医馆里生意冷清。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拍苍蝇玩。”
双姐儿惊讶,插话:“咱们这里有这么多人排队等着看病,医馆为啥没病人?”
赵宣宣若有所思,表情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