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能好到哪里去?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话多多少少带点威胁。
洪夫子心跳加,忐忑不安,低头答应,欲哭无泪。
人生在世,最怕受这夹缝气。
亲爹让她去唐府做奸细,唐娘子又让她反水,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此时此刻,她鼓起勇气,说:“父亲,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
洪水亮眼神不悦,说:“慢着!”
洪夫子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停在原地,等着听他吩咐。
洪水亮用茶盏盖撇一撇浮起来的茶叶,问:“唐大人的闺女这两日为何不出门了?”
洪夫子心里咯噔一下,又惊又怕,暗忖:难道朱大人和父亲把坏主意打到巧宝身上去了?这可怎么办?
她勉强按捺住心里的不宁,回答:“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气就是这样,天天玩,可能觉得外面玩腻了,就懒得去了。”
洪水亮冷笑一声,说:“明天,你对她说,石窟那边有佛像显灵,有缘人能看见佛光,诱她出来。”
“这种小事,你不会办不好吧?”
洪夫子心里打鼓,连忙答应:“请父亲放心,我一定办好。”
洪水亮稍稍满意,说:“去吧!”
洪夫子连忙告退。
回到自家之后,她心绪不宁,由于担心巧宝有危险,她等不到明日再说那些话,当天就抱着璞璞去官府后院找赵宣宣。
两人关起门,在书房密谈。
赵宣宣一听说坏蛋在打巧宝的主意,当即吓得揪心,如临大敌,连忙追问:“他还说了什么?”
洪夫子眼泛泪光,流露可怜,说:“他还威胁我,如果我办不好他交代的事,就是废物,将来我儿子也是如此。”
她有意在赵宣宣面前卖惨,指望赵宣宣多同情她,别为难她。
如果两头都为难,她怕自己把两头都得罪,彻底没好日子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耍点小聪明。
赵宣宣不像洪水亮那样丧心病狂,所以没为难洪夫子,反而拉住她的手,感激她及时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
“多谢你坦诚相待,我感激不尽。”
“你先坐一会儿,我必须尽快把这事告诉我夫君,提防坏蛋使坏。”
赵宣宣加快脚步,去找唐风年。
恰好石师爷和庄文杰也在旁边。
听完之后,庄文杰眼睛一亮,说:“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引蛇出洞,看看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赵宣宣皱眉头。
唐风年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反对庄文杰的计策,毫不犹豫地说:“家人是我的底线。”
“无论怀着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闺女以身犯险。”
庄文杰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认错:“是我考虑不周,请唐大人见谅。”
唐风年的面色恢复镇定,说:“不必见外,坐下吧,咱们继续商量。”
石师爷伸手拉庄文杰坐下,微笑道:“风年不是老虎,庄贤弟不必怕。”
“咱们畅所欲言,才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唐风年也露出微笑,转头对赵宣宣说:“宣宣,你先回去,看好巧宝和双姐儿,千万别让她们出门。”
赵宣宣与他对视,点点头,相信他。
等赵宣宣走后,唐风年琢磨片刻,说:“洪水亮必然派人在暗处盯着咱们,所以熟悉巧宝的行踪。”
石师爷和庄文杰都点头赞同。
石师爷眉眼深沉,说:“对方在大同府盘踞多年,如同地头蛇,防不胜防。”
庄文杰突然又生出一计,说:“派人假扮唐大人的女儿出门,引蛇出洞,如何?”
唐风年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