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吩咐:“元宝,你看着弟弟,别打哭了。”
元宝一边吃果,一边笑着答应,像看戏一样,看他们打闹。
如果哪个调皮鬼打得太过分,她就喊一嗓子,吓唬吓唬。
王俏儿去和王老太、王玉娥聊天,王玉娥拿出一卷画,展开,递到王老太面前,笑问:“娘,你看看,这是谁?”
画卷上画着妞妞、史玉林和一个奶娃娃,一家三口。
妞妞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
史玉林站在她背后,并且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笑得如沐春风。
王老太认出妞妞,越看越激动,双手颤抖,问:“这是妞妞和她丈夫?这娃娃长得真好,有福相,小名叫啥?”
王舅母和王玉安也凑过来看,忍不住既想笑,又想哭。
王舅母悄悄用衣袖擦一擦眼角,怕眼泪在这个时候扫兴,尽量忍着。
王玉娥说:“对啊,就是妞妞!
娃娃小名叫鹏哥儿。”
“托丛琳画的,画得像不像?”
王老太泪花闪闪,泪中带笑,说:“像极了。”
“画这么好,要花多少钱?”
王玉娥笑道:“人家看在宣宣的面子上,帮忙画的,不收钱。”
王老太立马说:“能不能每年都画一张,给我看?”
“妞妞在京城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家里这么多孩子,唯独她命苦,让我放心不下。”
王俏儿用手绢帮王老太擦眼泪,轻轻叹气,说:“妞妞苦尽甘来,以后日子越过越甜。”
“画上这夫妻俩多般配啊,这大胖儿子也讨喜。”
王舅母点头赞同,鼻子酸涩,她连忙避到厨房里去,一边干活,一边偷偷哭一场。
堂屋里,王玉娥为了逗老太太高兴,特意说妞妞的趣事给她听。
“生完孩子才一天,她就下地走路,比我当年还强壮些。”
“问她痛不痛,她说不痛,把娃娃抱怀里,舍不得撒手,可稀罕了。”
王老太笑得满脸皱纹像花儿一样绽放,问:“谁伺候妞妞坐月子?”
如果月子里养得不好,恐怕落下病根。
她作为过来人,忍不住重视这事。
王玉娥笑道:“她家里有丫鬟和婆子伺候,我天天去陪她说说话。”
“您放心,啥病也没有,脸蛋可红润了。”
王老太从内心深处舒出一口气,一双老眼透着沧桑,盯着画卷,和画上的妞妞对视,感叹:“真好。”
王俏儿微笑,忍不住羡慕妞妞。
以前,她确实没想到,妞妞居然能做官夫人,扬眉吐气。
她的内心蠢蠢欲动,更加打定主意,要把元宝和七宝也送去京城,让宣宣帮忙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