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的水更深,做旧的手段千变万化,从揭层法到熏旧法,从药水浸泡到日光褪色,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
更别提那笔墨气韵的细微差异,纸张年代的微妙变化,以及印章款识的真伪辨别,哪一样不需要深厚的功底和敏锐的感觉?
秦浩峰也忍不住搓了搓手,掌心微微渗汗。他想起前几天去市面上转悠,看见几幅所谓的明清字画,画面倒是颇为精美,但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对,但自己又说不准。
柱子又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糖豆,你说阳哥那些宝贝字画,咋就那么放心地放在后面库房里,不让咱们动呢?”
秦浩峰苦笑一声:“哥让咱们留着,自然有他留着那些画的道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店内空荡荡的墙壁,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可咱们总不能一直靠阳哥赏饭吃吧?”
“这开门做生意,客人进来一看,墙上光秃秃的,连幅像样的字画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缺了块招牌啊。”
柱子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显得咱们这店,跟乡下供销社似的,一点档次都没有。”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心事。秦浩峰的手指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柱子,你字画怎么样?我看你不是看了不少书么?”
柱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旁边一件瓷器的边缘,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糖豆,字画那些做旧的手段,太隐蔽了。”
“咱们跟着阳哥看了那么多幅字画,又亲自教了咱们那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看那些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说着,柱子无奈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