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和宠溺,最终那巴掌落在陈阳后脑勺上时,力道轻得跟拍灰尘似的。
陈阳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眨巴了好几下,机械地摸了摸后脑勺,又木木地看向陈国华。
他嘴巴不受控制地撅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三分难以置信七分委屈:“爸,你猜我信么?这事儿听着比评书还离谱!”
“咋的,我妈是哪个山门的易容大师转世啊,还能变性咋的?”
“变你个大头鬼的性!”陈国华眼珠子一瞪,手指头差点戳到陈阳鼻尖,“你小子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还愣着干嘛?老子不管你的饭!”
“滚回去干活!再敢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老子可真抽你!”
陈阳手忙脚乱地捂着压根儿就不疼的后脖颈,脸上写满了懵圈和凌乱。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才接收的爆炸性信息从脑子里甩出去,可越是努力,那些画面反而越发清晰,脑子里跟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炸个不停:这世界……太疯狂了!
好不容易消化了老爹的“坦白局”,陈阳只觉得脑细胞死伤无数,比对着放大镜研究一件高仿元青花还累。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回自己的“子阳寄当行”享受清净去。
“哎,阳阳,等等!”父亲陈国华的声音,像根鱼钩似的,精准地勾住了陈阳准备开溜的脚步。
陈阳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慢吞吞地转过身,看见父亲脸上堆满了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只有在算计什么时才有的慈祥笑容,搓着手,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那架势活像一只准备捕捉猎物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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