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顶的那盏明亮的吊灯,让灯光充分照射在瓷器底部:“再看这底款,'大清乾隆年制'这六个篆书字,写得歪歪扭扭,笔力软弱无比,字体结构松散,间距不均,连民窑的仿款都算不上精品,更别说冒充官窑了!”
陈阳放下灯笼瓶,瓶身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缓缓抬起双手,十指修长如玉,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动作优雅而从容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了象征意味——仿佛在拍去的不是灰尘,而是对眼前这些赝品的厌恶和不屑。
紧接着,陈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寒冰般凌厉,瞳孔深邃如深渊,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直直射向已经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的赵德海。
“赵老板,”陈阳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每个字都如同冰刃一般锋利,“我说了,我是要跟外国人做生意,也确实要糊弄外国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但您拿来的这几个物件......”
陈阳的手指轻蔑地指向桌面上的那些瓷器,“不是让我去糊弄的,分明是让我去骗!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您难道真的分不清楚吗?”
赵德海听到这话,颤颤巍巍地冲着陈阳深深抱拳,弯腰弯得几乎要碰到地面。
“陈老板,”赵德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您就当帮帮我吧,求您了!”
“我到江城之后,去年整整一年都没开张,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我老婆孩子都在老家等着我寄钱回去呢!”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仿佛随时都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