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起身给陈阳倒了杯茶,赔笑道:“陈老弟,你别急,先喝口茶消消火。这样,你先把你的账户给我留一下,等老马那边一有消息,我立马把钱给你打过去,你看怎么样?”
陈阳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强硬地说:“你是不是看我像傻小子?邹老板,你这是在逗我玩呢?我把账号给你,然后呢?我人回了老家,你跟我说钱还没到账,让我再等等,再等等,我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邹老板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过后,邹老板抖落了一下手,“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是真没骗你,反正我是没办法。”
陈阳见状,心中暗自得意,接下来就该是抛出自己真正目的的时候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陈阳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同情,“邹老板,我看你这官货的买卖做的也挺憋屈呀!”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桌面上摆放的那件洪武年间的军持,“这物价是官货吧?”
邹老板顺着陈阳的手势看了一眼那件军持,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唉,陈老弟,这年头,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就说这物件吧……”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地比划了一下,“您说,市面上有人要这玩意么?”
“30万?”陈阳惊讶地问道,心里却暗暗盘算着:90年代中期,这件洪武年的釉里红军持,要是能卖到30万,那价格确实算是很高了。
有人可能认为毕竟是洪武年间的釉里红,又是官窑,这价格应该不算高,但军持这种物件,本来就比较小众,受众有限。这要是洪武年间釉里红的大瓶、大罐,30万确实算是白菜价了。
但这东西,陈阳在后世的拍卖纪录中,见过价格最高的,也不过是在08年佳士得拍卖上,有一件拍出去了三千多万,其余的,能上百万都算是凤毛麟角了,一般拍卖价格也就是在三五十万之间徘徊,甚至更低,这玩意价格一直都上不去,它属于一说很值钱,一卖很便宜那种物件。
“这样吧,邹老板,”陈阳故意装出一副体谅对方难处的模样,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邹老板,“大家都是同行,我也理解你的难处,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你看我马上就要走了,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我从你店里挑两件东西,咱们就当两清了,你看怎么样?”说着,陈阳目光灼灼地看着邹老板,等待着对方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