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洛水底下的暗流，该收网了。”

窗外夜风骤起，吹得廊下铜铃叮咚作响，惊起栖在檐角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刺破这诡异的平静。

寒月如钩悬于夜空，张起灵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娜仁传来的加密讯息，墨色瞳孔泛起冷冽的光。

羊皮纸上那行朱砂字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轻呵一口气，将纸张凑近烛火，看着跳动的火苗贪婪地吞噬掉最后一个字，直到灰烬簌簌落在青砖地面。

片刻的寂静后，张起灵缓缓起身。

他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那套色彩鲜艳的玩偶贩衣服，粗布材质上绣着憨态可掬的布老虎图案，与他周身冷冽的气质格格不入。

指尖拂过衣领处残留的线头，他想起今早路过市集时，那个卖玩偶的老汉布满皱纹的笑脸——那是不良人精心安排的身份掩护。

推开斑驳的木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粒扑面而来。

月光下，二十余名不良人整齐列队，玄色劲装在夜色中如同流动的墨色。

为的不良帅单膝跪地，金属护腕与青石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

张起灵缓步走到众人面前，腰间的黑金古刀随着步伐轻晃，出细微的嗡鸣。

他扫视着面前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声音清冷如冰："

今日元宵佳节，陛下将微服出访。

我们的任务，是在暗中确保陛下的安全。

任何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

话音未落，凛冽的杀意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良人们齐声应命："

是！

"

紧接着，众人迅散开，各自从墙角的木箱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伪装服饰。

转眼间，黑衣暗卫们换上了形形色色的装扮——有的扮成挑着糖画担子的小贩，有的化身为卖花灯的商户，还有人披上了说书先生的长衫。

他们三三两两地混入街头巷尾，宛如消失在夜色中的鬼魅。

张起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玩偶贩服饰，将一顶缀着绒球的虎头帽戴在头上。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袖中暗藏的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