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朝他伸手,“拉一把。”
他起不来了。
谢霆舟蹙了蹙眉,将人从椅子里拉了出来。
他难得的好心,还帮忠勇侯将谢云舟的衣裳往下扯了扯。
侯夫人命人给谢云舟清理了身体,却清不掉那暧昧淤痕。
忠勇侯都快做祖父的年纪了,只看那淤痕便明白怎么回事。
他闭了闭眼,“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孩子,也一度因将长子带在身边,忽略了次子而愧疚。
男人常年在外,女人留守家中,操持一家老小十分不易,她又从无抱怨,事事周到。
我便想着,既娶了她,就该全心信任她……”
“幸好,你打仗不糊涂,可要再看看他姘头?”
忠勇侯的低落情绪被扫去大半,“你这人都不知什么叫嘴下留情,安慰老者吗?”
专给他戳刀子。
谢霆舟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正形。
“你倒算不上老,若愿意还能再生几个,亲自教养没准能教出个不错的。”
忠勇侯瞪他,“我若没记错,你平日都唤我老头子。”
顿了顿,他又道,“你不看好澜舟?”
谢澜舟是他和侯夫人的幼子,如今不过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