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对这鬼地方没兴趣,只是需要借用一下当地领主的印章。你本可以跟‘黑蜂’交易,却只把他当成进城许可。他是当地人不假,但大本营在黑木郡,杀他真是浪费。”他的声音带着寒意。
“我不像你,小鬼,我只摘手头的果子。每个人都这么干。朝另一棵树伸手,就得考虑时机。”
骑士无动于衷。“好了,坎德纳,用不着这么警惕,乌鸦才瞧得上你的小山头。某种意义上,塔胡比你聪明得多,好歹他识时务,也懂得弄清每个冒险者的跟脚。”他拿骑枪指指学徒:“这人是当地佣兵?”
“你有什么把戏……”坎德纳边说边回头,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尤利尔猛一拉神文锁链,带起一片血浪。他的脑袋掉下脖颈,好像被沸腾蒸汽顶开的水壶塞子。
“要命的把戏。”学徒回答。
坎德纳用被石子刺瘪的眼珠瞪着他们。情况发生了变化,所有人都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陌生人。虽然聚集在坎德纳身边的人多半都互不相识,但他们显然不可能摘下头领的脑袋。他是个古怪的神秘生物。若非“以弗伦的杂种”提醒,没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对学徒而言,这不过是对某个猜测的作证——问题出在这个骑士身上。
“一个神职者。”骑士开口。他的装备要比坎德纳齐全得多,好歹护具一应俱全,教人瞧不见脸色。不过尤利尔觉得他并未恼火,相反,对方似乎饶有兴趣。衣衫褴褛的骑士们喧哗起来,有人举起武器,有人目露敌意,但无人动手。“看来,你们都比坎德纳聪明。”他对跟随而来的骑兵们说。接着,骑士继续询问:“你是谁?水银圣堂的传教士?”
“差不多吧。”与生活在千年前的先民交流,这种感觉实在奇妙。“你和你的手下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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