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魏亮在说些什么,她原以为是小草没逃出去,被他抓到。可听话中之意,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犯的事早就被人盯上了,我只是协助官府当个引子而已。林明辉,你若是识相,便赶紧把我们放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萤忍住喉间火辣,缓过气后,大起胆子,将计就计。
谁知,魏亮在听到她喊出他真名时,却狂笑不止,一点惧色也无:“你们千算万算,却算错了我与梅芬多年的患难与共。即便关入大牢,她也不会将此处供出,哪怕严刑逼供。”
“本来这十余年的好日子便是偷来的,如今只不过又隐姓埋名,重新来过罢了!”
不知是不是因烛火的关系,苏萤发现此刻的魏亮双眼红得瘆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他朝她猛扑,她躲闪不及,只觉腰间一轻,被他径直摔在了榻上。
“总不能就这么被你白白作弄!”
魏亮一面说着,一面将双膝压在苏萤的腿上,让她不得动弹。一只手则扣住了她的双腕,随后高举过头。
苏萤惊慌失措,不住叫喊。
“叫吧,能叫多大声便叫多大声。爷今儿被你耍得一肚子的火,正要泻得个痛快呢!”
或许是苏萤的叫喊,盖住了门被踹开的声响。
正当魏亮用他那带着血迹的手,划过她苍白细腻的面庞,又顺着丝滑的脖颈,欲继续往下之时,忽觉一阵冰凉紧紧抵住喉间。
他身形一震,缓缓转头,还未看清来人,便觉肩头被人一扯,直直从榻上摔下。
紧接着腹部一阵剧痛,随后又被拖出屋外,被守候在外的清泉等人,一拥而上,死死按住。
随着屋门再一次合上,屋外魏亮的嘶吼声被隔绝,屋内再次恢复寂静。
杜衡收剑,快步奔向榻前。
此刻的苏萤还沉寂在方才的惊恐之中,浑身颤抖。
望着她脸上和脖颈间残留的血印,杜衡心中一痛,连忙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他双手轻抚她的背,声音克制又温和,他道:“萤儿莫怕,是我,我来了。”
他一句又一句地让她莫怕,可是他却比谁都后怕。
他从魏亮的宅中找寻到了那只浅灰色的挂坠,便马不停蹄往苏府赶去。
他与袁颂入了苏府,擒了林氏,可林氏却恁是呼天抢地,说自己什么也不知,嘴里只喊着官府在迫人性命。
袁颂怒极,二话不说,便拉着人去府衙,打算严刑逼问。杜衡劝他不听,无奈之下,选择留在林氏房中查探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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