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徐木琴她娘死的那个地方,连死法都是一模一样。”
王香草倒吸一口凉气,呆在了那儿。
“香草姐……姐……你咋了这是?”
王香草打一个激灵,问崔玉柱:“徐木匠现在人呢?”
“已经死了呀!”
“不是……我是问你尸首呢?”
“哦,又放在那棵大树底下了,正在那儿祭奠呢,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去了,黑压压一片。”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我干嘛?”
“那个……那个谁,孙立冬也去了,我看见他在那儿,就没敢近前。”
“他去干嘛?”
“他也看上徐木琴了,一直在追她。”
“徐木琴看上他了吗?”
崔玉柱摇摇头,说那就不知道了。
王香草说:“他追他的,你追你的,该去就去,啥也不用怕!”
崔玉柱唯唯诺诺,毫无底气,说孙立冬他爹是村支书,家里又有钱,我哪敢跟他争啊?
王香草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火气,板着脸呵斥道崔玉柱: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咋就那么没有骨气呢?
你没钱没权,可你人品好,兴许徐木琴就看中你这一点。
再说了,他爹孙常果算个啥?
说白了,他不就是个纸官嘛,一阵风就吹跑了!
就算他家里再有钱,那也未必是好事儿,要是放在解放前,没准会被戴上纸帽子游街呢!
“王香草姐,你是说我应该去?”
“去!打起精神来,大大方方的去,该干嘛干嘛,你是为了徐木琴,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
“好,那我去了。”
“嗯,去吧!抓住机会,徐木琴现在遇到了难处,算得上是塌了天、陷了地,她需要人拉她一把,赶紧了,别犹豫!”
“知道了,王香草姐,我这就去。”崔玉柱转身飞跑着去了,一条发了情的半拉子公狗一般。
王香草望着崔玉柱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冷,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进了冰窖里。
她知道,这份冷并不是来自于崔玉柱,而是徐木匠遭雷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