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云螭和凌昊直接出现在了主屋后的那条长廊入口。
正如关谷所说,这是一条极其幽深、狭窄的长廊。
两侧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面落地的旧式镜框,镜面早已模糊不清,布满了斑驳的水银渍和裂纹。
长廊深处漆黑一片,仿佛没有尽头。
只有虚假之月的暗红光芒,从廊顶破损的格栅间零星洒落,在地上投下光斑,看上去很是诡异。
“跟紧我,别看镜子太久。”云螭低声警告,指尖亮起一点金芒,当先踏入镜廊。
凌昊紧随其后,屏息凝神。
两侧的镜子里,他们的身影变得光怪陆离。
有时拉长得如同瘦鬼,有时压缩得如同侏儒,有时甚至会出现无数个重叠的、表情各异的“自己”,对着他们无声地狞笑或哭泣。
更有甚者,凌昊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某面镜子里倒映出的根本不是他们,而是一个穿着白色和服,长发遮面的女人,正缓缓地对着镜子梳头。
他猛地转头看去,那面镜子却又只倒映出他自己的样子。
凌昊心想,“镜子里的诡异现象,是幻觉?还是被囚禁在此地的怨灵?”
云螭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和两侧,寻找着关谷所说的那个壁龛。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怨念越重,温度越低。
虚假之月的红光似乎也更加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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