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于是问：“原告请说是否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希宁简简单单：“拒绝。”

    确实太少了点，代理律师于是加码：“出于我委托人公众形象，再加你一万，三万。”

    这个国家法律就是如此，一切都可以商量，哪怕杀人，都能用钱解决。用钱砸到被害人家属愿意和解，站在杀死自己家人的一方那里。

    法官继续按照他的工作流程，机械般地问：“原告请说是否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八百万！”希宁坐在那里悠悠地道：“八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他将会付出更多。宣布调解不成，择日开庭吧。”

    刚考的司法，加上各种现场监控，她对这流程已经很熟悉了。

    八百万肯定不行，于是法官宣布调解不成，三日后开庭。这只是个小官司，看上去金额巨大，其实胜败早就知道。很多民事官司都是如此，巨大的数额，最终还不是一二万的收场、甚至数额更小。

    只需开庭，双方律师的各种询问能逼疯对方的委托人，就看哪个律师更谙熟其道、谁的委托人先受不了。

    而这个被告，连律师都没有。于是法官按照惯例提醒：“如被告没有律师，可以采用公益律师。”

    政府都会提供一些律师给请不起律师的人，无论是民事还是刑事罪犯。

    “不用，谢谢。”希宁拒绝了。

    出门时，对方律师笑容可掬地说：“马上你就能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多么愚蠢，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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